“今天怎么这么晚啊?”谢华香心疼地问,顺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湿衣裳搭在了竹竿上。
沈庭生是在外边河里洗过澡才回来的,免得回来还得费水洗,干完活以后在在河里把身上洗干净了,顺手把穿脏的衣裳裤子也搓了,就这么湿淋淋地穿回身上,回来直接脱下搭竹竿上就可以睡觉了,省事儿。
见谢华香在这儿,沈庭生没好意思脱裤子,直接穿着湿裤子进了屋,自个儿去灶房端出扣在锅里的晚饭,摸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回答谢华香刚刚的问话:“剩下的活儿不多了,想了想干脆一起干完了,省得明天还要再去一趟。”
“这么重的活儿,队长他就让你们干,他自己不去?”谢华香有点儿不满地问,在这个年代,讲究当干部的要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地干活,虽然真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干部并不多,但一般没人敢明着说他偷懒不干活的。
沈庭生知道谢华香性子直又不怕事,如果他真这么应了的话,说不定她还敢直接跑到人面前去质问呢,所以说:“去了呀,队长也跟我们一起干的,你放心吧,吃不了亏,队长说了,给我们几个干活的都记双倍的工分。”
“我信你才有鬼了呢!王秀芬都说了,她爸这几天特别闲,哪有什么要紧的活儿要干,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
“真的是去干队里的活了,队长是没怎么干活,他就每天过来看一眼就走了,但双倍工分是真的。”
“我不信!”谢华香走过去,也不怕沈庭生正光着上身,抓着他的手臂把他翻来覆去地看,“我得好好看看,你这几天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虽然知道他已经洗过澡肯定看不出什么来,但她就是不甘心,还直接上手去摸,从胸口一直摸到肚脐,一寸寸地检查他身上究竟有没有什么痕迹。
常年干活的人就是不一样,沈庭生身上的肌肉结实而匀称,有着有别于一般少年人的强壮,坚硬之中又带着弹性,散发出烫人的热气。
摸着摸着,谢华香突然就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沈庭生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变得极其粗重,发出一声压抑到了极点的闷哼。
谢华香也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力在他的背上拧了一下:“我就是看看你受伤没有,胡思乱想个什么呢!”
“唉哟!”沈庭生有点儿失态地叫了出声,谢华香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凭她的力气,对他来说也就是挠痒痒而已,怎么可能会疼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