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澄对这些事知道的比齐子钰多,但到底也是惊叹于陈家的行事手段。
在那之后陈家也确实得到了他们为之汲汲营营的权利。
陈老太爷死后,陈氏兄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漕政上头谋到了一席之地,并且在齐老太爷的助力之下,官途也一路顺遂。
只不过,如今陈氏的死,会不会成为两家平衡中的一根断绳,就不得而知了。
齐元澄到底不是专职查案的,家中一些有嫌疑的下人又都被拘到衙门中去了,察看了陈氏一些其余饮食用具后还是无功而返了。
回府的时候,齐子钰同齐元澄都格外的安静,齐子钰感觉袖中的信纸都有些烫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陈氏单独写了一份陈家的营谋史……
里头的内容涉及了更为要紧的事情,齐子钰不敢给齐元澄看,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的藏下了。
到府上时,天色刚暗,几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齐子钰老爹齐三爷的屋内一片漆黑,书房中显然也是没有人,只点着几盏小小的烛灯。
……
夜幕中,郑北阙的书房一片静谧,他身边的吕三正悄然退出去。
朝北的窗子没有合拢,凉风送进来,将郑北阙白皙五指下的纸张吹抚的哗然作响,那上头是一个女子的画像……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养在老夫人膝下的齐五,齐子仪。
第二天一早,请安的时候,齐子钰刚一进屋子,就觉着老夫人屋内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几位姑娘都在,连病了一段时间的齐念也到场了,虽然神色还是有些不好,怕是坐不了多久就要回去的。
她的眼神也格外奇怪,落到齐子钰脸上的时候,几分忌惮,几分惊惧,如同见了鬼似的。
齐子钰没搭理她,乖乖的向着老夫人请了安,又朝着几位舅母见了礼,就坐到了一边,慢吞吞的,看上去还是一样的呆。
“宜情的事明个儿就可重新设置了,老二媳妇,这事还是你来办。”
齐子钰听到这话,心头一跳,陈氏的丧事竟然要重新办了?莫非是凶手已经抓到了,还是说衙门的人已经放弃了,这桩案子归作了无头公案?
这事本就是李氏在办,这时听老夫人这样说自然点头称是。
老夫人视线一转,又将目光投落到齐子钰身上。自己往日对这个孙女儿不曾多过问,也没有多加注意过,此时看来倒真是有几分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