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办法胁持到不会武功的辛螺,就是能抓到吴山豹也勉强能让辛螺投鼠忌器啊----
虽说吴山豹手上有功夫,但是他和高大杉暴起之下,两人夹击吴山豹一人,也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只是涂启明想得再好,也没有高大杉脑子转得快,几乎是涂启明刚跳起来的瞬间,高大杉也跟着跳了起来,却是紧紧抱住了涂启明的双腿,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地大喊着:“涂启明你要做什么!”
涂启明猝不及防,不仅身子重重跌在了小巷的石板路面上,手中的横刀也被磕得甩在了一边,只能用手撕打着高大杉:“高大杉你疯了!”
堂堂一峒之主,此时却跟两条野狗似的,翻滚在一团毫无章法地撕打着对方……陈延陵冷冷看着这一幕,轻嗤了一声,打了一个手势。
围在院墙上的兵士刷刷跳下,很快就将滚在小巷子里扭打的两人拎了起来,个个都五花大绑了个结实。
涂启明兀自还在破口大骂:“高大杉你个孬种,你个鸡----”
话没出口,陈延陵就是脸色一冷,弹指飞了一枚小银角子出来,封住了涂启明的哑穴,目光沉沉扫过高大杉。
高大杉两条腿一个哆嗦,要不是被人拎着,差点就没跪下来,立即把刚才已经到嗓子眼儿的、打算对骂的污言秽语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哭丧着脸开了口:
“辛峒主,陈统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没想过跟你们为敌啊,之前都是被涂启明这狗……这混账给撺掇的一时猪油蒙了心,我现在是真的想悔过啊……”
早就年过不惑的人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伤心,偏偏因为双手都被缚在背后绑得牢实,连揩一把脸都不行,只能任鼻涕眼泪在脸上纵横----实在是让人看起来太辣眼睛!
辛螺撇开了眼,轻轻摇了摇头:“我记得高峒主上回让人送过来的悔过书里也是写着你当时投诚滕玉屏时,是猪油蒙了心吧?”
高大杉的嚎声不由一顿……
吴山豹已经不客气地盯着高大杉,上前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头捣了过去:“看来高峒主一把年纪都白活了,猪油蒙了心的时候还真多,那我就让高峒主好好清醒清醒吧!”
这一拳头可是实打实地捣过来,高大杉当即就惨叫一声,身子弓得跟虾米似的,不仅连晚餐吃下去的消化了大半的东西都呕了一滩,就连胃酸都吐了出来。
陈延陵嫌腌瓒,一手搂紧了辛螺的腰转身就走:“走吧,我们先去那边看看,这里交给吴大公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