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守城墙的那一队兵士,虽然只二十人,却是个个精干。司昌南见过他们演练,一有风吹草动,御敌的御敌,警戒的警戒,传信的传信,各司其职,井然不乱,而且战斗力还挺不错。
有了这一层屏障,就能给补亚镇争取足够的缓冲时间,做好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其实拼了司昌南手里全部的人手,未必就不能够在这二十名兵士点起狼烟之前杀光他们,把补亚城门抢占过来。
但是一来这事情司昌南没有太大的把握,如果传出去,自己就明明白白落下了引狼入巢的恶名,以后别说当什么溪州峒主了,溪州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二来对这二十个兵士,司昌南还是真心很欣赏的,要是他任了溪州峒主,也很放心把这段城墙继续交给这二十个人来驻守;都是溪州人,不是必要,何必手足相残呢?
所以还是走那条小路更保险一些,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把人带进去,到时他注意藏着些,谁也不知道是他在其中还动了手……
等司昌南赶到了约定地点,滕玉屏果然已经带着人等在那里,身后一群黑压压的应该就是这次打算过来偷袭的兵士了。
司昌南打眼一看,估算着约摸有五百来人,虽然穿着土衣看起来像是普通老百姓,却个个手握兵器,脸露凶气,看起来都是手上沾过人命的。
司昌南不由心头微凛,跟滕玉屏招呼时就客气了好几分:“一年不见,三公子竟然已经鱼跃龙门,接任了珍州峒主之位,要不是辛大小姐说起,我都还不知道啊。
等这一趟的事情办完了,我这里还给滕峒主准备了一份恭贺之礼,希望滕峒主别嫌我这份贺礼迟了才好。”
滕玉屏笑了笑:“司寨长客气了,这一回的事就要麻烦司寨长了。其实秀竹跟了我,辛七小姐也算是我的小姨子了,要不是她这次竟然心生歹意,想残害秀竹,我也不会想着在这时候给秀竹出一口气!”
司昌南心里呸了一声。
夏依虽然民风粗犷,也是讲究明媒正娶的,前几天辛秀竹说的滕玉屏是她家夫君,可司昌南可没听说过辛秀竹什么时候嫁了人。
这不声不响的,就突然冒出个夫君来,不是无媒苟合又是什么?
而滕玉屏今天的话则更有些意思了,什么叫做“秀竹跟了我”?敢情苟合了之后,辛秀竹连个正妻的位子也没捞着啊,溪州峒主府的大小姐,竟然自甘堕落跑去给人当妾……
司昌南还真敢打赌,要说滕玉屏这次肯出兵,不是瞅着他心有不甘的这个时机,想着趁机从溪州捞一大笔粮食,而是真的宠爱辛秀竹到了极致,司昌南愿意立马跟滕玉屏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