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以榆似乎早有准备:“白小姐和你们的合约还有半年到期吧,是否可以允许我看一看你们的合同呢?”
jan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你想干什么?”
城以榆笑了笑:“如果您执意要求赔偿,我想我们恐怕要在法庭上见了,我并不认为白小姐在您的公司得到了最好的发展,到时候您依然要出示这份合同不是吗?----假如您现在出示合同的话,或许我们双方都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如若真的上了法庭,圣海公司无异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白鹤芋到底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大的靠山的?
那个面向敦厚老实的总经理连忙翻出白鹤芋的经纪合约,城以榆翻了两下,挑眉伸手指了一处道:“您的合约拟定得并不完善,您看合约上有规定,甲方----也就是贵公司,必须保证乙方,也就是白小姐,有稳定工作,但显然贵公司并没有做到。”
“不说合约,您的公章确定有效吗?”
“够了,”jan沉着脸,“白鹤芋你带走,我们的合约到此结束。”
白鹤芋呆愣在原地。
城以榆点头:“这是我们双方都乐意见到的结果,谢谢您。”
jan道:“那就不送了。”
城以榆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她手中那份合同上。
jan咬牙,当着几人的面撕得粉碎。
城以榆这才转头对白鹤芋说道:“白小姐,我们走吧。”
白鹤芋连忙抓起自己的袋子跟在城以榆身后。
一直到下了电梯,走出圣海公司,感受到冰冷的风吹拂在自己脸上,白鹤芋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她这是……解脱了?
她不禁看向身旁这个男人。
是庄妍让他来的?
庄妍……
感受到白鹤芋打量自己的视线,城以榆回头看了看她笑道:“好的,庄妍拜托我的事情我现在做完了。”
白鹤芋:“……?”
这种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他称呼庄妍还是“庄小姐”?
刚才他明明还客气到可怕,现在这种感觉和刚才实在是差太多了。
城以榆的电话响了,他回头看了看白鹤芋,笑道:“女朋友。”
白鹤芋也跟着笑了笑:“请随意。”
城以榆的女朋友应该不是国人,他们通话用英语,在他讲电话的空隙,白鹤芋偷偷观望他一眼:他的嘴角明显上翘,表情带着一点宠溺。
他应该很爱他的女朋友吧。
白鹤芋这样想着。
白鹤芋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她不禁想,有一个人宠着自己,爱着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