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候懵懂的心意,她爱慕张清浬,就像贪恋那年夏季灼热的风,贪恋在外婆门口潺潺流过的水。
年少时候关于张清浬的一切都是纯粹而美好的,对邱惋心是如此。所以关于张清浬的一切,都不曾在邱惋心的记忆力褪色。
直到那年她们街头相遇,邱惋心再度见到骑着单车飞速略过的张清浬,她喊了一声,张清浬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疏离和陌生让邱惋心意识到,她可能早把她忘了。
又一次,张清浬回到那个香樟树下,她再度鼓起勇气去和张清浬打招呼,这一次张清浬认出了她,邱惋心雀跃了好久,可是她却不清楚,是那次街头尴尬的偶遇,张清浬想了很久很久,才翻到一点关于她的记忆,最后去找她的表姐李倩确认过才想起她是谁。
邱惋心不知道,那段岁月里张清浬是真的把她忘了。
但是她依然会因为对方的一句客套的礼貌性的话而雀跃半天。
直到后来,张清浬因为母亲自杀,高考失利,喜欢的人离她而去等等曲折的事情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堕落不堪时,邱惋心选择牺牲自己求那个男人放过她。幸好当时被张清浬撞破,张清浬和那个男人打了一架后消失了。
半年后邱惋心再得知了她的消息后,独自背上行囊坐着列车,穿越了五个陌生的城市,跋山涉水,再度找到了她。这一段,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但是这一段,是最重要的,能将整部电影精髓解释出来的戏码,这一场戏,难度自然不小。
卫梓言平淡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哦?”她看了身侧的江慑一眼,还不等她开口,江慑倒先说了一句。
“那我和薛灵对戏吧。”
卫梓言脸上有一丝愕然。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江慑从席间站起来,走到了薛灵身边,而一直立在一侧的高寒看到场上突变的形势,自觉的退了下去。
江慑与薛灵两相对立,二人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只有半只手臂的距离,江慑的目光牢牢锁住薛灵,突然伸出手去解自己外衣的扣子。
薛灵看着江慑深不见底的瞳孔,像是要被它吸进去似的,里面有暗潮涌动,想要将她淹没。
她每个解扣子的动作都像是被慢放了的碟片,她纤长的指节一个一个褪去扣子时的小心翼翼,像是一汪含情脉脉的春水。
这一刻,空气停滞,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每一处呼吸,每一根血管中血液的流动,都能听见声音,“砰砰----”“砰砰----”慢慢地,汇聚成了一种声音,像是暗夜无边的海浪里卷携着的来自深海深处最神秘也最真实的声音,在那声音正要拨开海雾呈现出她原本的真相时----
“啪----”一声,门被推开,推门而入的徐蕊正好见到这一幕,她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众人:……
“这是干嘛呢?”意识到现场还有几个人的徐蕊终于恢复了被撞击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