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猛地意识到,这是今生她与江慑第一次见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间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江慑对她的态度,她潜意识里对江慑的态度,就好像是浑然天成本该如此似的。
江慑随手开了车载音乐,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爱情的故事》在车厢内响起,这首曲子薛灵也很喜欢,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她感受着缓缓拂动在脸颊两侧的微风,耳边流进舒缓的音乐,眸中映着江慑的一角背影,心里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安逸。
在这样氤氲的氛围下,薛灵缓缓合上双眼。
薛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她二十五岁那年,与周意心意相通的那天。
顾祯拍完一部戏回到休息室,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栀子花的香味,顾祯喜欢在自己会接触一段时间的地方带一只栀子花,栀子花香味浓郁,而且只需插在水中就能活很久。
顾祯是进组的时候带了那支栀子花,戏拍了两个月,栀子花早就枯萎,凋零的连花瓣都不剩。
梳妆台上一根素色的签字笔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前辈,凌晨会有雨,我拿了把伞放在沙发上,出门记得打。
顾祯轻笑着放下那张纸条,片刻后又回头将它小心翼翼揣进了兜里,凌晨的城市恢复到了最原始的寂静,助理早在九点多左右就有事回了家,顾祯带着伞独自走出建筑。
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顾祯还在屋檐下没走进雨幕,突然一个身影闯入眼帘,穿着碎花裙的周意淋着雨在街道上徘徊,似乎是在等车。
顾祯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在飘扬的风雨中像是一支将折的花朵,她想起自己桌上的那封信,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感动,这个傻瓜,把伞留给她,自己却在这里淋雨。
顾祯撑着伞快步冲到了周意身边,一把伞撑在了周意的头顶,周意抬起头来,看见是顾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声音甜腻又好听,“前辈。”
雨水顺着周意的轮廓向下流动,滴落在地面上,像是在流眼泪。那时候的周意十七,脸上还有些婴儿肥,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杂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将她整个人衬得更加人畜无害,楚楚动人。
那一瞬,顾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她的双眼牢牢盯着周意,盯着周意因为淋雨而略显苍白的嘴唇。她猛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果然是冰凉一片,“前辈。”
这两个字,叫的顾祯心念一动,一直紧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在那一刻断开,然后,在开满百合花的雨伞下,顾祯猛地低头吻住了周意。
整座城市空旷寂寥,只剩下下雨的声音。
像是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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