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科长看来你是劳苦功高哇!”
“不敢,不敢,哪里,哪里!”尚科长好似喝了杯美酒,高兴得晕晕乎乎,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
“可是,尚科长,你年龄比我大,党龄和工作时间比我长,党性和政策水平比我高,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样做合适吗?!”
“这,这-----怎么说呢。”
“你办理此事,可谓用心良苦。但不能这样办。首先把云英名字去掉。还有你妻妹及其他领导同志的亲友。总之,一定要按政策按条件去办。首先挑选我厂干部职工直系子女。户口在本市的,有待业证的,有一定文化知识的。进厂要考试。你重新办理一下。”
“云英,一个女孩子在建筑队干活很累啊。再说,不找个正式工作,婚姻问题都不好解决呀!”
“你有旁的事吗?”
“没有。”尚科长虽然不愿走。但是实在想不出其他辞儿。
“你还喝水不?”
逐客令。赖在这里干什么。这个女厂长别看说话很客气,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可是她挺拔的身驱和庄肃的风度,却给人以巨大的威慑力量。他昏昏乎乎走出厂长办公室。
药厂大院阳光灿烂,垂柳轻摇,池水微漾,飞燕呢喃。好一派令人心爽神悦的明媚春光。
尚金方往自己办公室走着,好似做了个梦。起初迷惘、沮丧和委屈。进而一想,恍然大悟:自己当场告诉人家有她妹妹名字,她能表态同意吗此举碰壁全怨自己。第一不该直说有她妹妹。应给她留个躲避责任的空子。第二,找她选错了时机。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这个节骨眼儿让她批办不符合政策的事,人家再傻也不会办。他在心里狠骂自己,混蛋,真混蛋!
不过,尚金方到底还是有“两下子”。他有办法使阁浅的船“游”下去。
中午没顾得吃饭,(早饭也没顾得吃)尚金方便如此这般,要“雪花膏”带路去找云英。“雪花膏”当然乐意前往。姐夫携带小姨子高高兴兴,刚走出屋门口,就被老婆厉声喊住:“你们俩膀靠膀肩并肩干什么去。不怕人家背后说闲话?尚科长当然知趣,只好单人前往。
尚金方来到云英家:“嗨,别看这屋小,可是我倒觉得别有风味!”
“嘻,尚科长真会说话。看,我们的屋脏得像猪圈,有啥风味!”云英看着满屋地煤灰、白菜帮子、葱叶子、彦芳的小褥子,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