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你是要在这里看看我有多狼狈吗”若溪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晚她只想自己独自品尝这苦涩。
“若溪,我只是想陪你,我怕你……”
“你滚!”若溪高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陪我?你给我滚!”
“不要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是痛苦的!我滚,再也不回来!”天麟推开若溪走出去了。
搬出仲家珍藏的老酒,来到小院里,一杯接一杯的喝下,一心求醉,醉了好,醉了就不会有那恶梦纠缠着自己,就不会想到母亲独自流泪,不会看到娘时常从二奶奶那里蹒跚的走回来,她一定又被二奶奶罚跪了,跪在烙红的铁板上,跪在锋利的瓷片上,直到那天,二奶奶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让她们母子存活了。
那时老爷病重,大奶奶到天津,府里的事都由二奶奶掌管,几个大汉冲进院子里面把母亲托到了床边,tuō_guāng了衣服,而天麟拼命的撕扯那些人,却被其中一人一脚踹出去很远,另一个人一脚踩住他的胸口,
“小子,看看你娘是怎么一个下流□□吧!”
“来,爷教教你怎么寻欢做乐!”
“这个臭□□一直都不死,我看这次你还……”
天麟拼命的呼救,可是没有人来,府里那些多如牛毛的仆人都似是消失一般。
“小子,你再叫也不会有人来的!”当天夜里,天麟的娘就疯了,没几天便失足掉进了湖里。而天麟也落下了后遗症-----“不举”,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关键时刻总是不行,但是在天津道上混,他只能装出一个放荡不羁的样子,从不过夜。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女孩子,这道上混,总是要结交些真心兄弟,自己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有些真心兄弟自然看得出,天麟只能谎称自己那方面有病,逼不得已时,给那些女人一些钱,让她们喊床,但是他自然有办法让她们不敢乱说。天麟出国不仅是为了躲开袁克的追杀,也是为了自己的所谓的“病”,除了名义上的出国交流,英法的医术也是他暗中学习的重点,他这是心病,无药可治。
醉眼朦胧时,有人影走来,“若溪”天麟笑着又否定了:若溪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会来找自己抬起头来,恍惚中看去,似乎是若溪又像是紫灵。
天麟苦笑一声,“若溪,我这一生怕是就要这样负了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