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咬上来但没真的咬下去,含住了送到嘴边的那点,许安易自作自受,由着她时抿时咬地把城门失的火扩散到两面三方。
她没什么章法,至少牢记着咬重了会痛,许安易从一开始的姑且包容渐渐变成任君采撷----
人不是铁打的,林继桥睡不着会攻城掠地,但是许安易很困,她把靠在背后的枕头拿开,躺平,心想等她玩累了或许自己就睡了。
许安易神游天外几乎要昏睡过去,那家伙咬到了深处。
只一下,许安易突地清醒了,她试图仅靠触觉感受对方是什么姿势,然后想办法退开,但对方似乎尝到甜头,牢牢压着她的手,然后缓缓地、有滋有味地品尝着。
她的嘴唇很软,舌头也很软,蹭来蹭去的卷毛也很软,放在手臂上的手指也很软,只有指甲和骨节很硬。
许安易曾给过她机会让她主攻,结果不尽人意,没想到躁动时反而无师自通,颇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她屏住呼吸,放松身心,然后一下子又提心吊胆----担心对方突然睡着了。
她低估了被起床气支配的林继桥,高估了自己。
那刻来临时她有意没发出声响,只是稍稍的有些颤栗。
大概是察觉到她不由自主地抓紧床单,林继桥松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口里还吹着气,嘀咕着,“别紧张,不痛不痛。”
摆明神智清醒,本能自在。
“……”
你完了。许安易想。
“好了,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干点正事。”
卷毛新一波酒气上头,床上滚了两圈才被许安易拉回来,乖乖躺在她怀里,接着是在臂弯里,然后是在手里,最后----
她还想要第二次,但许安易却没那么多精力,搂她在怀里,一边捋着她的背,一边帮她唱摇篮曲。
没一会儿,她睡着了。
*
比起那天喝醉的林继桥,现在床上的这只倒是乖巧不少。
许安易刚躺下来,没过一分钟,耳旁细微的呼吸平稳了。
许安易把被子拉开了些,避免她呼入太多二氧化碳。
林继桥睡着时很乖,找准了姿势便一动不动。许安易看着她,慢慢、慢慢地起身,然而才动少许,卷毛下眉头皱起来,呼吸也加快了。
许安易不敢再动,只好躺回去。
这一晚,许安易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