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溪说完,许安易一时竟不知如何作想。
如果看到教堂会联想到“忏悔”,或许当时是什么给了她错觉,让她误以为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到底是谁?”顾盼打着哈欠道,“我还觉得人渣在我们面前。”
没等许安易理清思路,陈溪“咣咣”砸响了挂着“顾盼莫入”的门。
“卷毛卷毛快出来!”
许安易赶忙去拦,“你干嘛?”
“你那破地板都擦三遍了,有什么好擦的,到底是什么情况问问卷毛不就知道了吗?”
“陈溪!”
陈溪改砸为敲,“卷卷小乖乖,快开门呀,你家安易回来啦。”
许安易又好气又好笑,“沈鸿煊的方案我做好了,想要吗?”
顾盼拽拽陈溪,“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然而这时,门开了。
林继桥红着眼睛站在门后,双手放在背后,好像拿了东西。
顾盼接着拽陈溪,示意她快退。
陈溪拖拖拉拉不肯走,但林继桥根本没注意到这两只不发光的人型灯。
“我昨天一夜没睡,我没睡好。”林继桥语无伦次,“我搞不明白,没有任何历史记录给我查,我不知道你记得,还是不记得。因为你喝醉了,也许跟我一样有一些关键细节模糊了。”
不是----
许安易刚想说话,但林继桥一直盯着她的唇,“你等我说完。”
许安易点头。
“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等了很久你还是没回来,所以我回去了。我把那件事当成梦,一直没再想起过,我不敢想,因为我连你长什么模样都想不起来。但是我收到了这个。”
林继桥把藏在身后的结婚证书拿出来,“我们结婚了,受联邦法律认可。”
她望向许安易的眼睛,“所以,如果你知道并且记得,如果你的‘愿意吗’是指继续做你妻子,我想我的答案是愿意。”
许安易瞥了眼北面,顾盼和陈溪几乎贴在玻璃门上往这边瞄。
她低声叹息,“这些年你都以为是我离开了,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但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
她的语句不太通顺,好像语法出现了错误,林继桥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把重点放在最后,“是的,我愿意。”
许安易清了清嗓,借此清去喉头的哽咽,“等我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