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实在炎热,出去一趟再回来就是一身汗,两人各自进厕所冲了个凉,进去前,小日天还乖乖趴在床垫上,出来后,便见它已经在客厅茶几旁撕咬起了甄爽平日里最爱抱的那只毛绒狗。
那只狗,分明在陶梦竹的床上,此时此刻却到了小日天嘴边,而小日天,此时此刻像人翘兰花指般翘着一条受伤的后腿,叼着那狗狗的脑袋随着三条腿的蹦来蹦去而甩个不停。
甄爽一脸诧异地快步冲了上前,对着小日天伸出了一根颤抖的手指:“你!你你你!”
小日天一脸警惕地抬头望向愤怒的主人,一人一狗对持数秒后,它选择松开了嘴里“宝贝”的脖子,乖乖坐下,冲着甄爽叫了叫:“嗷唔~汪!”
看了看小日天还绑着夹板的左后腿,甄爽瞬间没了脾气,只默默捡起地上的狗,道:“这个不能咬的!不是有给你买其他玩具吗?咬那些去啊!”
小日天耷了耷小脑袋。
“受伤了你就安分点啊,回你床上去!”甄爽说着,指了指小日天的床垫。
小日天四处望了望,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你床上去!”甄爽音量大了一些。
小日天依然不为所动。
“回你床上去!”甄爽猛地在小日天身旁跺了跺脚,吓得小日天一个哆嗦,连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屁颠屁颠跑回了自己的小床垫上。
这件事情充分证明了一句话的真实性:小孩(狗)子不听话,多半是被宠的,打(吓)一顿就好了……
陶梦竹上前接过了甄爽手里的狗子看了几眼,道:“就破了个小口,我帮你缝,然后洗一下就好了。”
“盟主你真好!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去码字吧,乖,这些活让我这个每天闲着蛋疼的人来就好。”甄爽说着,拍了拍陶梦竹的肩,一把抓回狗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陶梦竹一人原地凌乱。
“汪~”小日天在一旁叫着,似是一种实力嘲讽。
陶梦竹瞪了小日天一眼,转身走进卧室码字。
从小日天走丢的那一天起,陶梦竹原本就不太健康的作息时间变得越发恶劣。
虽然不至于再像最忙的那两日那样,熬一整夜都不睡觉,但也总能在电脑面前折腾到四五点才能入梦。
小群里的人嫌弃过她,轻月也特地来嫌弃过她,奈何她就是怎么也改不回自己彻底崩掉的作息时间----白天各种困,晚上各种精神,正如轻月吐槽的那般,她强行在中国活出了时差党才有的生物钟。
对此,于晓秋特意和甄爽说了好几次,希望甄爽可以监督一下陶梦竹,然而甄爽每次都是十分认真严肃地点头答应,回头再无奈地摇头表示:“我很努力的叫她早睡了,甚至还在睡前开语音催她码字!然并卵啊,催着催着我睡着了,她就不知道清醒到几点去了。”
作死就像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陶梦竹一向病得不轻,作起死来,连她自己心中那一万匹草泥马都拉不住。
自我封闭不好,脾气暴躁不好,晚睡晚起不好,她清楚,她全都清楚,只是很多事并不是心里清楚,就能够轻易解决的。
她更新的时间越是晚,吐槽她作息的人就越来越多,吐槽作息的人越多,她的心情就越来越糟糕,心情越暴躁,码字的速度也就越来越慢,码字越来越慢,睡觉也就越来越迟。
如此往复的恶性循环中,她成为了一个凑不要脸的自暴自弃狂魔,在极端里默默我行我素地作着大死,任谁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