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旷远的眼中淫邪之光大盛。百里晴迁是个美人,让她轻易死去当然浪费,不如……“但是让我西域大败的那个将军,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中原,咱们走着瞧!”
三天,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她居然还在那画画!
司马云海真是佩服她的毅力,为什么非要画画啊!难不成,就是为了引出那个人?
此地是一处幽静的竹林,只是周围总是烟雾缭绕。司马云海盯着不远处那作画的纤柔背影,别提心有多疼了。
他叹息着摊开手掌,一片竹叶静悄悄地飘了下来。他轻抚着清晰微凉的叶脉,唇边扬起一丝苦笑。然后,一支悠然地曲子就从他好看的薄唇间倾泻而出……
她听到了。听到的不仅仅是一首曲子,也是他的心疼。可她只有不停的画画,才能压制体内滋涌的冲动和执着。
提笔勾勒轮廓,她画的不是山,不是水。而是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漂亮的女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柳长歌,也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十年前的故事,仿佛一场梦,梦破了,回到最初。当初分离之时,也在这翠竹环绕的仙境中。可到最后,她在,她却不在了。
她扔下笔,此刻只想喝酒。于是她拨开盖子,痛饮了几口。直到把酒囊里的酒喝光之后,把它甩到司马云海的怀里,“去打酒。”
司马云海的曲子被晴迁这个举动彻底打断,也好,他现在也不想吹了。因为他发现,越吹这首曲子,他就越想哭。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想落泪。
他笑了笑,真的笑出了泪。泪珠滚落下来,他却消失了。
她伸出手,颤抖地抚上了画卷,小心翼翼地抚摸画中女人的脸。女人的模样很年轻,五官精致,眉梢轻扬。朱唇皓齿,星眸温润。她的微笑如此淡雅芳华,画在脸上的,嫣然是浑然天成的骄傲。
百里晴迁闭上眼,这是她唯一能够记住的容颜。她只能用记忆里的感觉去画,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真的画出来,却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昏暗的霞光蒙上了眼帘,忽掠一道天光,荡在她清澈的眼眸里。好熟悉的身影……
百里晴迁紧张地追上去。她前脚刚走,司马云海便旋身落地。酒已经打好了,可回来却见晴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踏雪无痕般的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要追谁?
“晴迁,你去哪?”司马云海随后紧跟。他第一次见晴迁这样,就连长歌失踪之时,晴迁也没有露出这般紧张的神态。她的心里,到底在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