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卫单的时候,一次喝醉向御医章问道吐露过心中的郁结。
我告诉他我有病。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胖胖的笨笨的章问道,跪着上前,要替我诊脉的情景。
其实我哪里是有什么病呢,有也不过是心病而已。
我想要长姐只是我一个人的长姐,其实长姐也确实是我一个人的长姐,不过还是别人的妻。
就连我自己最后不也成了别人的夫君。
可我就是不高兴。
没人能告诉我为什么。
就算母后在世,就算她肯听我的心事,她也只会冷冷地一笑,表示着对我的不耻。
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可耻的,难道是对长姐产生了男女之情?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qín_shòu不如,或者我只是比较喜欢别人的妻子而已。
为此,我做了很多种尝试,比如强占别人的妻子,强占丰腴的女子……总之,做遍了各种的坏事,内心却只有越来越让人恐怖的孤寂。
就好比,现在我躺在雪地里。
雪很冷,却冷不过心里的凉。
我是一个坏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手里都流着很多人的鲜血。
我不管我的过去和现在是多么的不堪,我仍然奢望若是此时有长姐相伴……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要的仅仅是相伴而已。
就像小的时候,她将我搂在怀里,哼着简单的小调。我可以不要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只要有长姐就行。
原来我只是一直都不想长大而已。
可是哪里会有人一直都长不大呢?
我是一个坏人,无声无息地死在大雪里。
第170章
女人是什么?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跟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在我遇到贺赤丹之前,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会操心吃、操心喝、操心怎么打仗,绝不可能为了女人的事情而操心。
事实就是,越是你不在意的东西,往往都会突然一下子逆袭,成为你心里怎么也割舍不掉的唯一。
这是我和贺赤丹分开了之后,才顿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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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怀上我的时候,正赶上在彭城做都尉的我爹投靠了元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