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眼泪又留下来,他跪在地上痛哭出声。这辈子,他绝望又深沉的爱,注定等不到回应。
“我爱你,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我可以把我所以的一切都给你,我可以掏出我的心捧在手上送给你,我爱你。求你了,相信我一回。”
洛丽塔只是摇头,拼命的摇头,红着眼睛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塞恩的手颤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支铅笔,粗糙的木质已经被摩擦得发亮。笔尖不算尖锐,圆圆的。
他的手激烈颤抖着,几乎握不住这支笔。他捏着笔,笔尖对准自己的喉咙。一点点送进自己的喉咙里,插.进去很困难。喉结卡着笔,他喉咙嗬哧嗬哧的发出破碎的声音,咕噜咕噜的血从喉头涌出来。
洛丽塔扭头望去,吓得失声尖叫。
塞恩笔直地跪着,目光仍落在洛丽塔身上。像一片尘埃,一网轻纱,清清淡淡网罩住她,一丝重量也无,又好似重若万钧。
喉咙的血流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滴落一滩红水。暖暖的,热热的,浓稠的鲜红。
插.入得很困难,但他手一点也没停。他好像要用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来折磨自己,一点点体会这痛苦,一点点把自己送上死路。
铅笔穿透了他的脖子,他放下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血红的手,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塞恩张了张嘴,什么话也吐不出来,只有永远都流不尽的血。
洛丽塔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说。
我爱你。
洛丽塔眼中眼泪模糊了视线,病房外站满了人。她笑着,笑中带泪。塞恩知道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满足地闭上眼,倒在了地上。
洛丽塔哭着,转过身,让所有人措不及防,她只身攀上窗台,像只折翼的飞鸟,直直落了下去。
裙角飞扬。
长如回到系统空间。
一时沉默。
系统”
“我还好。”长如轻声说:“还好。”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树梨花压海棠。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洛丽塔了。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