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觞道:“这可不是一件普通器物,这青铜皓月鼎,乃是无觞剑派第五代掌门人传下来的,以此器盛水,其水可得天地之灵气,皓月之光辉,可解世间百毒。”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将小破鼎收到怀里,朝着他谄媚地笑:“谢谢师父,人家就知道师父最疼华儿了~~~”
段无觞嗯了一声,了我头顶的秀发,又继续方才的话题:“华儿今天也满15岁了,正巧与这画卷同岁……”我抗议道:“是十六,十六!”头顶惨遭爆栗:“为师说的是实岁。”我嗷一声。
“也就是说这画卷与华儿同岁,而画中人除了额角的焰形胎记,其它都与华儿并无二致。”我道。
段无觞点头,又取出瑟月从京城带回的通缉画像,手指指着画像的某一处,道:“你再看这里。”
我定睛一看,这幅通缉画像中的人不论神态,动作,服饰都与墙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可是只有一处,便是那额角,竟没有焰形胎记。再看画卷下方,赫然写着“景华年”三个血红大字。
也就是说,这通缉的人,并不是那洛丹青所绘制人,却分明是在这深山中混日子的我!
我哇的一声假哭,把头埋到段无觞的袖子里:“京城的人怎么这么可恶阿,为什么要通缉英俊善良温柔可爱的人家嘛!暗恋也不能打着通缉的旗号阿!”
“不要偷笑了。”段无觞把我从他的袖子里拉出来。我赶紧把上扬的嘴角抹下来,做出纯良无辜被冤枉的神情。居然被他发现了!
“为师认为这件事甚是奇怪,恐你留在山中也不能置身事外,不若进入江湖查探各中原委。”
我愕然道:“师父,你这是要赶我走!!
”
段无觞静静地注视我,然后,缓缓点头。
我大受刺激,扑上去痛哭道:“不要,师父,你不要赶人家走!人家再也不做坏事了,人家再也不在你睡觉的时候在你脸上画乌,再也不在你最喜欢的花瓶里面嘘嘘,再也不把蟑螂放到你的茶杯里了,师父~~~~”
段无觞脸色青了又黑:“原来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我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滚——”
他一声厉喝。我只看见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飞舞。
然后,嘭的一声巨响,惊起鸟鸦无数。
“痛痛痛,好痛啊~~~”我鬼哭狼嚎。
我垂头丧气的一边揉屁股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卧室里居然人头攒动。
我惊了一下。
瑟月带着几个今早刚入门的几个小师弟站在右边,左边的红木桌子旁,三个侠士打扮的青年正围桌品茗。
我睁大眼,那个笑得一脸fēng_liú,持着扇子的不正是我那江湖上号称风华剑的大师兄,薛御风嘛;他旁边那位剑眉朗目,身背巨剑的是我的三师兄,人称生死由命只一剑的轩辕彻;而那发如墨,眉如黛,唇角含笑色如春花,举杯正饮的则是我的五师兄,飞雪连天,美人如玉的倾城剑,玉倾颜。
哇塞,自从两年前他们出师进入江湖之后,我再没见过他们,只是经常耳闻他们在江湖中又作了如何如何了得的事情,江湖人如何如何敬仰他们。
面对这样几个大人物齐聚一堂,我一时竟有些羞怯,小手搅着衣角站在门口,半天没移动一步。
大师兄薛御风最先注意到我,对我温柔一笑道:“华弟,过来吧,我下山那日你在我背后画小狗的事我不计较了。”
我感激地冲着他羞涩的笑。却依旧一动不动。
薛御风见状,以扇柄抵了抵身旁抱手而坐的轩辕彻。过了片刻,轩辕彻闭了一下眼道:“我也不怪他在我头上扎揪揪的事了。”
玉倾颜微倾了一下身子,放下唇边的茶盏,倾颜一笑道:“那么好吧,我也大人有大量,不再记着他硬要给我和山下的大牛拉郎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