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花云月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她的师父曾是站在苗疆顶端的蛊婆,得益于此寨子里许多上了年纪的蛊婆对花云月也要忌惮三分。
除非师徒,否则不同等级的蛊婆是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一起的,高级的本命蛊会释放出统御气息,压制低等本命蛊。
这位黑苗少女跪花云月合情合理,更何况她的“身家性命”正捏在花云月的手上。
“花姐姐求求您了,扰我一命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捏碎蛊蛋!”
“本来呢,这种外族人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不过我收了人家的‘福礼’,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明白,我明白!我这就解蛊。”
花云月示意桑桐,后者端着盆子跟在少女后面。
“接好了,不能掉出来!不然你朋友可能会变成傻子哦。”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却并不敢做声。
花云月挺直腰身盯着桑桐的侧脸。
少女侧开身子对桑桐说:“你端着盆子在这个位置。”
然后拔下一枚簪子在自己中指上扎了一下,将血珠点在了穆容的嘴唇上。
随后又乖乖的回到花云月脚边跪了下去,花云月掂了掂手中的鸡蛋,少女的目光随着鸡蛋一上一下,心也跟着颤抖。
“拿回去吧,怎么解不用我教你吧?”
少女双手接过鸡蛋,感激的说道:“谢谢花姐姐。”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屋子,桑桐刚想问就这么放她走?就见穆容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皮肤上涌出一层极短的白色绒毛,看的桑桐打了一个激灵。
穆容的表情痛苦,脸色变了几变猛地睁开了眼睛,按着床沿侧过身子“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花云月说蛊不能掉出来否则穆容会变傻,桑桐想都没想就端着盆子去接穆容的呕吐物。
穆容一共吐出三大股,皆是些不知名的软体虫子,五颜六色,活的!
“呕!”
穆容吐完畅快的呼出一口气躺回到床上,桑桐却跪在地上端着盆子大吐特吐。
越看越恶心,越恶心越吐,晚饭吐了个干干净净,倒返的苗家酒像刀子一样划过她的食道和喉咙,呛的桑桐涕泗横流呕吐之意却止不住。
一旁的花云月翘着二郎腿,支着桌面手背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桑桐的狼狈样。
桑榆等人听到声音进了屋子,手忙脚乱的端走盆子扶起桑桐又是扣背又是喂水,好不容易才让桑桐停下。
唐廉梓要端走盆子,桑桐叫道:“等一下!”
她虚弱的喘着粗气看向花云月,想的还是穆容会变傻的事情,只能怪苗疆蛊术是桑桐完全陌生的领域,不得不小心。
“云月姑娘,然后呢?”
“噗!”花云月捧腹大笑:“当然是倒掉啊,难道供起来吗?”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