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她没有让他得逞,回过头躲开了,他楞在哪里,手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放。
“明日出征,你还要生我的气吗?”两个人一路走来,生气吵架常有,但每次都是这个身为天子的少年屈尊,这一次他的做法没有得到她的谅解,不是她不懂政治,而是她太在乎他了,他知道,所以他才不会恼火。
“你总是很坏,你知道吗?”她转过身,用那无法抗拒的眼神瞪着他。
他遣散的众人,上前将她拉入怀中,入那温暖的怀抱时,那一刻她便再也忍不住,泪水顷刻间涌出,打湿了他的衣襟。
“还说我是孩子,你这样不也是。”她在他怀里哭着,他倒还有些高兴,这人抗拒了他一天一夜,终于放下那傲骨。
“你坏,你坏!”她的哭声渐渐变大,心急了拥她之人。
“我坏,我坏,这总行了吧?”
哭声逐渐变抽搐,她拿起他的手,卷起那袖子,狠狠的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直到出了血迹。
他吃了痛,没做声,任她咬着,这是第二次她这样做,那夜久别重逢时没有情深,亦只有这入骨之痛,他不生气,只要她消气就好。
“我要你上战场也好,都永远记着这个伤口。”她不是生气什么,而是要这人记住这入骨相思之痛,他连忙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他终于是哄好了这个女子,不管是身后事,还是朝堂事,他都细细到来,而她本就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加上朝堂之事她了解,所以他说的话,她记得很快,也学的很快。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将他安置在你身边,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
她一愣,他?
他说的是李玉,他虽然不全信李玉,但是由李玉辅佐她,东都他可以无忧,但他对于她却有忧,看的出那李玉对她并不死心。
“他若有不轨之举,你可杀之。”
她只是摇头,救命之恩,她不会杀李玉,他也明白,只是那样说着。
一连几日,整装待发,就只差明日天一亮就可以启程,今夜他要好好休息,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在太元殿偏殿内,静坐着,居元在旁边侯着,案桌上有副疆域地形图。
许久,她突然问居元。
“你觉得什么人最难做?”
居元恭敬的站着,眼睛转了转,想了会儿才答道:“圣人。”
他摇头“庸人。”
“庸人?”居元很是不解,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那你觉得我想做那种人?”他抬起头看着一脸失措的居元,郑重说道。
居元想世人都想做圣人,这下总应该是圣人了吧。
“圣人?”他带着疑问的语气说着。
他又摇了摇头,爽朗的笑着“不先做庸人如何做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