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安茹一步绕过来,搂着她脖子晃了晃,开心的说:“谢谢,你绝对是我见过内心最柔软的人。”
嘴要是也软一点就更好了。
威雅半边身体都僵住了,正面碰着安茹的部分简直酥麻的要死,心跳开始疯狂加速,隔着毛衣都要蹦出来,于是慌慌张张的往后闪躲了一下,喉头动了半天说:“别动手动脚的。”
安茹本来只是高兴,被她这么一说,也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立刻松了手,站在一边讪讪的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威雅斜睨了她一眼,上挑的桃花眼被她使的风情无限,“你想什么呢,脸红什么?”
“谁啊,谁脸红了。”安茹搓了搓脸,咳了一声说:“暖气也开的太大了,这家酒店太奢侈了,回家回家,回去商讨一下写方案了。”
威雅心里慌,面上稳得不行,站起来穿大衣还抖了一下,气定神闲跟着安茹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骗你的,脸没红。”
安茹简直想蹦起来敲她的头。
说去米国,说了十天,又没走成,但是又不能忽略心里的那点小窃喜,威雅神游的间隙听见安茹说:“天太冷了,晚上场,烟花就放二十分钟好了,我找周老先生提供了点素材,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灵感。”
安茹偷摸摸溜过去,跟周老先生碰了面,老先生郑重其事的交给她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都是信件和车票,纸张泛黄,信纸有些透明,又薄又脆的。
“这位周老先生年轻的时候文笔就这么好啊。”安茹小心翼翼的一张一张翻过去:“阿姊,我最近病了,想起你时总睡不着觉,你说一天为何只有十二时辰呢?我白天忙时总在想,待天黑了,无人扰我,便可有大把时间来想你,谁知越想越难受,阿姊,我想见你,我想见你,你可有时间……”
安茹捧着那信纸,小声的念了一段之后就放下了,这一盒子放的是那些年的来回的车票和未寄出的信件,几乎两三天一封,说是信件其实和日记差不多了。
“没看出来,周老先生竟然是这样的人呀。”
我病了……
威雅抬头看着安茹,克制的收敛着情绪,所有想要倾诉的想法变成一个低低的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