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路感觉都晒开裂了,拍摄地的篮球上还有喊声,三四个人或站或立地待在树荫底下,两手放在嘴边朝不远处打球的剧组人员喊。打牌被导演端了以后,余劲留在球场上发挥。她们三人刚走到球场,球随人飞了过来,离她们一只手的距离,薄姝伸手揽过了篮球。
篮球框底下一人,撑着膝盖,朝着薄姝的方向,用脑袋偏头顶的篮框。在清脆的口哨中,薄姝伸手踮起脚尖,没完全起跳,篮球脱手而飞,直中篮框。
“好球。”夏荻道。
薄姝拿起插在薄星后颈的“不孕不育”扇子:“你也会”
“不。”夏荻道。
“怕了?”薄姝道。
“怕你输不起。”夏荻道。
薄姝摇着扇子:“你狂。”
拍摄地不大,原著里的补校也不大,一个点大的篮球场连接着学习生活两个区域,右边教学楼左边宿舍楼。现在大热天,剧组人员也不怕中暑,捋起袖子在场上围殴篮球。“丁点”也蹲在一边。薄姝和“丁点”打声招呼,和薄星前后脚进宿舍楼了。“丁点”看了薄姝背影两眼,两根手指撑开槟榔袋,递给夏荻。夏荻摆了摆手。
槟榔在她们剧组充当“礼仪大使”,经常谁谁搓火了,另一人拿出槟榔,两人脸上乍现“幸福”的笑容:“莫气莫气,恰颗槟榔。”
“你少吃点,都上脸了。”夏荻道。
“槟榔加烟,法力无边。”湖南人的口头禅,丁点道,“你们去哪里吃的中饭?”
“没多远,就在附近。”
“丁点”“哦”了一声,继续看打篮球了。戏中唐曼的“女人缘”不错,在原来高中有女生向她表白,对此她五味杂陈:“老子不是同性恋。”夏荻下午开工,演的就是唐曼直里直气的戏。明明后期她和“丁点”比谁都暧昧好吗?连在戏里的配角,都说唐曼和丁点冷战起来,就像结婚二三十年的夫妻,腻心死了。
“姐,你觉不觉着丁点和唐曼的戏很暧昧?”“丁点”下戏后,和夏荻说道。
现在没白天热,薄姝和薄星已经在篮球场上了。薄星和薄姝传球不怎么配合,薄姝拍着手,似乎让薄星传过来。薄星一脸无精打采。“丁点”去旁边拿西瓜,薄星抱着篮球走到夏荻面前,夏荻放下一次性筷子,抿嘴上的油,拿兜里的湿纸巾擦薄星的手。
“再不运动就成鱼脆骨了。”薄姝捡起地上被夏荻放下的篮球。
“适量。”夏荻挑了鱼刺,一手接着一手喂薄星。
薄星没精神的样儿,让她想起小时候被姨妈支配的“恐惧”。也不是不爱运动,就是姨妈拿省队的标准来训练她。姨妈本来想把她往体育方面培养,她想考表演,和姨妈说文体不分家。
“丁点”抢了西瓜过来,看到薄姝顿了一下。
“谢谢啊。”薄姝接了“丁点”递过来的西瓜,咬了一口给薄星了。
第二天“丁点”拍摄不在状态,拍了好几遍,赵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勉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