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会儿,还是决定不问,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自己的。
况且她若真的与皇婶同来自一个世界,越多人知道她的身份,便对她越不利。
当初他会知道皇婶身份,也是因为他小时被她带过一阵子,她将他视为自己半个孩子,才会对他说的,不然皇叔一直禁止皇婶对外透露她真实的来历,就怕她会遭有心人伤害。
所以现在他唯有等,没有其他选项了。
「横着来?那这样不就要变成一个又奸又坏的大匪人才有办法赢他?」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然这世上唯一能治这样的人,只有比他更坏的人了,善良的人,想赢永远是不可能的。」
上一世她在她女性友人身上看了不少,不想任人欺凌,只有打回去才有用,毕竟用讲的会退的人,多半有羞耻心与道德心,若讲了反而变本加厉伤害自己的人,唯有撕破脸与对方大战一场了,不然绝对会被对方踩在脚底,怎麽样也翻不了身。
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幸好你不是男子,不然现在的大奸臣就换你做了。」
「不可能,因为当奸臣要比其它人更努力更勤劳,甚至更聪明才行,我懒。」她用他的发梢轻刷几下他的鼻尖,然後可爱地对他皱了下鼻,对他的见解颇不认同。
左砚衡听她这一说,竟认同了,不是认同她懒,而是认同当个奸臣要比任何人努力勤劳,甚至聪明才行,毕竟算计不是一计便能成,是要一计又一计的,若不是努力勤劳聪明者,恐怕早就露馅,被视为过街老鼠打死在路边了,哪有办法将自己养成一只打不死攻不破的大老鼠。
「不抓弄你了,放心我们会找到个自愿顶下大坏人这一职之人的,既然他有办法利用我母亲的过往控制我父亲,想必他一定也有用同样的办法控制了某些人,只要找出那些人,想必有人会愿意为我们窝里反的。」
段宴若认同的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左王爷身上。
「不过王爷挺聪明的,以退为进,看似给佐辅给赵家一个交代,但事实上却是让整个王府有脱身的机会。」
「是吗?他那麽聪明,怎麽会没想到自己这麽做会将我母亲推至危险当中,那心胸狭窄的佐辅,绝对不会让我父亲这麽好过的,他绝对会要我母亲的命的,补偿他的损失,也教训我父亲的脱离,好杀鸡儆猴,警告其它蠢蠢欲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