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问她,是留是走,也好有个定论。”
李氏心时凉凉的。
这说了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
那兰汀要走早走了。这么多年跟着周镇熬着是为什么?
还不是想让周镇抬了她做姨娘。
她不是容不得周镇有姨娘,她容不下的是那兰汀总打着庄太太的名义在旁边指手画脚的,让她总觉胸口堵着气似的。
男人不像女人那么细心。
周镇说完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他吩咐李氏:“你明天准备准备,我们去九如巷做客。”
李氏愣道:“不是去过了吗?”
“那天是我们去拜访。”周镇道,“明天他们宴请我们。”
李氏只好把这件事压在心底,次日跟着周镇,带着周少瑾姐妹去了九如巷。
二房的老祖宗程叙亲自出面款待周镇,程沂、程泸、程沔、程汶、程识、程语、程证、程诰、程诣、程诺等几乎程家所有在金陵的男丁都作了陪客,却独独少了个程池。
程叙的解释是程家的一批货在临安出了点问题,程池去了临安。
周镇笑着点头。想到上次来时程池疏离冷漠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困惑。
回到家里,他悄悄地问周少瑾:“你在寒碧山房给郭老夫人抄经书。常遇见池四老爷吗?”
周少瑾心里一跳,道:“怎么了?”语气有些紧张。
“没什么。”周镇见状笑道,“听泽老说,池四老爷去了临安,我今天没有碰到。我原想请他对你们姐妹多多关照关照的。”
程叙别号“春泽居士”,官场上的人多尊称他一声“泽老”。
池舅舅不在家?
周少瑾想到自己去小山丛桂院见他的情景……很是怀疑。
如果她还住在九如巷就好了,可以借口去找南屏,就立刻知道他到底在不在家了!
周少瑾想打听些程池的消息,拉了父亲说话。道:“池舅舅好像很少参加这些宴请的。要不是我在寒碧山房抄经书,恐怕都不认识他。他是个怎样的人?父亲可曾听人说起过?”
“是这样啊!”周镇喃呢道。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有回答周少瑾的话。
周少瑾直觉父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好像还和程池有关。
她直言:“爹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周镇回答的很快,很干脆,却没有更多的解释。
周少瑾更加肯定父亲有事瞒着自己,索性道:“爹,您就是不告诉我,等我回了九如巷一打听,也能知道。”
她佯作出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带着几分挑衅地望着父亲。
周镇哈哈大笑,调侃她道:“那你说说看,你怎么打听得到?”
“我去问郭老夫人啊!”周少瑾唬弄着父亲,“郭老夫人无聊的时候,也会和我说些事,我若是瞅了机会去问郭老夫人,郭老夫人肯定会告诉我的……”
周镇见过郭老夫人两次。
那是个比男子还要坚强的妇人。
可再坚强的妇人也有软弱的时候,特是对着像小女儿这样活泼可人的小姑娘的时候。
周镇思索了片刻,正色道:“少瑾,这件事你还是别问郭老夫人了。”
“为什么?”周少瑾非常的诧异。
☆、第一百一十章告诉
“这件事只怕有些不对头。”周镇斟酌道。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怎么不对头了?”
如今女儿帮着长房的郭老夫人抄经书,他还想通过郭老夫人提高一下女儿的身价,相比二房和三房,周镇自然更倾向于长房。
让女儿帮着给长房接个话也行!
周镇打定了主意,正色道:“不管多显赫的家族,财力、物力、人脉都是有限的,只有这个家族最优秀的子弟,才能得到家族倾力的支持,可就算是这样,因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缘故,其他优秀的子弟家族也不会放弃的。长房的池四老爷,之前我只见过两次,没说话过。可这次见面……”他皱了皱眉头,“先不说他有功名在身,就这行事作派,稳重而不失变通,细致而不失爽朗,是个极为妥贴周全的人,比我见过的很多同龄人,甚至是比他年长很多的人都要优秀,程家怎么能让他打理家中的庶务而不是出仕为官?这岂不是浪费?”
要知道,家里供出个进士来,是很不简单的。
“父亲也这么觉得?”周少瑾听着眼睛都亮了起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可听九如巷的人说,是因为长房的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外为官,家里的庶务没人打理。”
“不是还有个程嘉善吗?”
“可程嘉善是案首啊!”周少瑾小心嘀咕道。
周镇不以为然,道:“他到如今也不过是个案首,可池四老爷的功名却已实实在在的拿到了手里。”
是啊!
与其等程嘉善考中举人、进士不知道要多少年,程池这里却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肯定是袁氏为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想着法子把程池留在了家里。
周少瑾不无恶意地猜测,但还是凭良心道:“程嘉善是长房嫡孙。他要打理庶务,那等到泾大舅舅他们致仕,谁来支撑长房呢?”
周镇笑道:“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周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