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败坏周家二表妹的名声的。”
袁氏虽然意外,但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也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由道:“就算如此,他为何要拿了你做幌子?定是你言行不检点,让那程辂觉得有机可趁才是!不管那程辂是为了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娘也不妨跟你说实话。你爹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可二房的老祖宗还是诸多借口,怎么也不愿意把族谱还给我们。他如今死撑着每年都花两三个月的时候四处走动,就是怕从前留下的那些人脉随着日子渐渐淡了,指望着你识从兄能早日金榜题名好在仕途上帮他一把,你父亲能有今天,他可是没有出过一点力,反而还因为他身居要职,你父亲为了回避,这么多年都只能在六部之外徘徊……你只要赶在你识从兄之前考中进士,二房老祖宗就是再有本事也没了辙。他还有几年好活,就算是他像彭祖似的活个八百岁,可他从前的那些同科、同僚能像他这样长寿吗?到时候他就只能眼睁睁地把族谱交到我们长房的手里来……想当年,公公病重,你父亲和你两个叔叔还年幼,他就是拿这个做借口,把族谱借走的,而且还一借不还了……”
程许不明白,他不以为然地道:“娘,我们是长房,这是谁都知道的。就算他拿了族谱又能怎样?大不了一拍二散,我们长房重新立宗好了。以我们长房现今的煊赫,说不定重新立宗还是件好事……”
“这件事你不懂。”袁氏神色慢慢地变得肃然,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得问你爹。好像是程家的祖宗有族规,谁掌了族谱,谁就当家,谁就能动公中的钱物。你看你爹,凭他的俸禄怎么能养活得了我们?又怎么和上峰交际应酬?怎么救济同僚朋友?要不是有公中的银子贴补,我们一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你爹又凭什么能在京中挣下偌大一份名声的,这可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
程许还是第一次听说。他道:“娘,现在不是四叔父管理庶务吗?”
“那也要他们二房有人能打理庶务才行啊!”袁氏讥讽道,“程识去管理庶务了,怎么有时间和精力去参加科举呢?要不然你四叔父堂堂一个两榜进士,那样的才识学问,又怎么会窝在家里呢?你四叔父,这是在成全你父亲和你二叔父呢!”
所以祖母,父亲,叔父,甚至是在京城的二叔祖父,三叔父都觉得对不起四叔父?
程许喃喃地道:“四叔父不是创立了裕泰票号吗?大不了把公中的产业都给二房,我们分开单过好了。凭四叔父的本事,我就不相信我们会过不下去!”
“事情要是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袁氏想起自己刚嫁进来时,还没有裕泰票号的时候就这么建议,丈夫却苦笑的模样,心生无奈,道,“你现在还小,有些事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你只要听娘的话,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把家中的族谱拿回来,娘就高兴了。”
“你只要听娘的话,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娘再给你说一个能在仕途上助你一臂之力的妻子,娘就高兴了”这句话从小到大,母亲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回,只不过今天加了句“把家中的族谱拿回来”。
他从前听了会很激动,甚至是有些志得意满,想着母亲是阁老之女,父亲若是没有意外,也能入阁封相,母亲是阁老之妻,若是自己也像父亲似的能入阁,母亲就会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人……这份荣耀,他很想给母亲。
可今天,他有了别的想法。
“娘!”程许笑道,“什么事都有好有坏。妻族官宦世家,虽然能在仕途上助我一臂之力,可同样纨绔子弟也多,麻烦也多。像我们家,不就有个五房吗?我想您还不如给我找个身世清白,人口简单,父亲在朝为官的姑娘家,至少不会拖累我……我自己努力上进,未必就不能给母亲挣个诰命回来。”
袁氏心里一惊。
儿子开出来的条件,完全是照着周少瑾的家势说的。
看样子,儿子是真的瞧中了周少瑾!
可她却不愿意为这件事和儿子翻脸。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色,还笑道:“我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你是不是看中了谁家的姑娘?快跟我说说?是谁?长得怎么样?你是怎么认识的?”
程许不敢说。
他知道,自己只要漏出一点口风,周少瑾就有和他私相授受的嫌疑。他可以不能乎程辂说什么,因为以程辂的身份地位,只要程家否定,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可他不能让家中的长辈怀疑周少瑾。不然就算他和周少瑾的婚事成了,周少瑾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定还会让母亲不满,婆媳不和……
他若无其事地笑道:“娘,我是那种人吗?私下偷窥别人家女孩子?我只是这么一说,这么一想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最终还不是得听母亲的。”
“那好!”袁氏正等着儿子这句话,她笑道,“娘看中了福建闵家的大小姐,就是就是壬辰科的状元闵健行的胞妹。他们家你应该听说过才是,一位帝师,两位状元,一个榜眼,十二位进士……”
程许脑子“嗡”地一声,母亲说了些什么,他模模糊糊的有些听不清楚,心里却知道,这件事要糟糕了。
母亲打闵家的主意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母亲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让她改变主意的。
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袁氏的脸一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