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清亮如水。
帷账里还弥漫着那暧/昧的味道。
她心中大悸。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别过脸去,喃喃地道了一声“四,四郎”。
程池一阵笑。伸手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低头吻了吻她头顶,道:“我的小姑娘长大了。如今遇到突然的事都知道怎样处置了……”
肌肤相亲,让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
周少瑾的脸火辣辣地。心不在焉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很对!”程池赞扬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应该这样办才是。特别是不知道笳丫头怎样了,最好别让家里的客人知道出了事,这样对笳丫头比较好我……”
他的话音未落,外面传商嬷嬷的声音:“四爷,四太太,四姑奶奶醒过来了。只说是不舒服,想吐,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家姑爷正在那里查呢!”
李敬对程笳的喜爱和尊重前世周少瑾就知道了,并不觉得冒犯,叮嘱吉祥:“让客房服侍的听李家姑爷的,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吉祥去传话了。
周少瑾忙从程池的怀里挣扎出来,道:“我得过去看看才好。”
程池也跟着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这是他们的家,家里的客人出了事,他们自然要出面安抚、解决。
周少瑾逃也似的下了床,躲在屏风后面清理自己,半晌才穿着连衣领都扣得整整齐齐的中衣走了出来,掀了帷帐出去,喊了圆圆和满满进来给自己梳头更衣。
程池失笑,觉得掩耳盗铃般的周少瑾迷糊又不失聪慧,非常的可爱。
两人一起去了程笳那里。
大夫还没有来,李敬正急得在庑廊下来回地走动,见到他们立刻就迎了上来,那么冷的天,他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来,急急地道:“多谢老夫人和池叔父……老夫人刚才让人送了泾伯父的帖子过来,向总管已帮着去请御医院曹御医了,我也让人去叫就近的大夫了。让池叔父和四婶婶担心了,您帮我去看看拙荆,池叔父,我陪您去旁边屋里喝杯热茶好了!”
精明如李敬,遇到这样的事也有些慌张起来。
程池对他却印象大佳,和他去了隔壁的厢房喝茶。
周少瑾则由丫鬟领着进了内室。
因昨天要看烟花,回去就有些晚了。他们没有回去,临时住进了客房,程笳身边服侍的除了翠环和别一个小丫鬟之外,其他都是程家在客房当值的丫鬟婆子。
周少瑾走进去的时候蹲了一屋子,她也顾不上辩认谁是谁,直奔卧躺在床的程笳,坐在床边的锦杌上就拉了程笳的手,连声她:“现在感觉怎样了?”
“还好。”程笳模样儿蔫蔫的,面色有些发黄,“就是觉得没有力气,想睡觉又睡不着。”
“没事的!”周少瑾安抚程笳,“已差人拿了泾大老爷的名帖去请了御医了,等会大夫就会来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闭着眼睛先歇会。”
程笳有气无力地笑,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去打趣你了,这肯定是菩萨见我到处闯祸,故意教训我的。”
周少瑾听了又是难过又是好笑,道:“看你以后还顽皮不顽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李敬派人就近去请的大夫过来了。
周少瑾回避到了屏风后面。
那大夫把了半天的脉,笑着对紧张地站在一旁的李敬道:“恭敬。奶奶这是喜脉!”
“喜脉?!”李敬睁大眼睛,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翠环惊喜地向那大夫道谢,李敬才反应过来,语无论次地道:“您不会看错了吧?怎么会是喜脉?我这还在别人家做客呢?那我们得赶紧回洛阳才是。不是,得先去祭告祖先……”
那大夫人从来没有进来给程家的诸人瞧过病,根本不知道李敬是什么人,此时见他掩饰不住的欢喜。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笑道:“您放心,我在这朝阳门附近行医也快二十年了,还从来不曾走过眼!何况这脉像很清楚……”
他正说着。向管事领了曹御医过来了。
那大夫忙退到了室外。
曹御医诊了脉,也说是喜脉:“不过,太太月份还浅,这两三个月最好小心养胎。不要乱动乱跑,我开副方子你给她先吃着。吃完了我再来给太太诊脉,看着再换方子。”
既然是宫里的御医也说是喜脉,李敬再无一丝怀疑,恭敬地请了曹御药去开药方。又给了先前那大夫二十两银子的诊费,把那高兴的嘴角都合不拢的大夫送走了,这才兴冲冲地去见了等在隔壁厢房的程池。
周少瑾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程笳红着眼眶拉了周少瑾的手。道:“你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我刚说要个孩子。就有了孩子呢?”说到这里,她“哎哟”一声坐了起来,道,“我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去红螺寺求子了,还许诺菩萨,若是能得偿所愿,我愿意损十斤黄金给他镀金身的。我得去还愿!”
“你没听见大夫说了些什么吗?”周少瑾一把按住了程笳,道,“你月份尚浅,不宜走动,你还是好生生地在床上歇着,先让李敬去给你还愿,等你身子骨好了,再亲自去趟红螺寺也不迟啊!”又道,“你可别这样一惊一乍的,这样最容易动红了。”
程笳果然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对周少瑾道:“你刚成亲,怎么也懂这些?”
周少瑾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