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
周少瑾等人去垂花门前迎接。
廖大太太风尘仆仆的,满脸疲倦地下了马车。
周少瑾看着大吃一惊。
廖大太太比在镇江的时候看着瘦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长期皱眉,她的眉间新添了道深深的褶皱。面上敷着粉。抹了口膏,不仅没显得精神些,反而让她显得更加苍老。
周少瑾不由朝周初瑾望去。
周初瑾显然也非常的诧异。她忙上前去扶了廖大太太。
廖大太太轻轻地拍了拍周初瑾的手,任由着她扶着进了垂花门。
李氏和周少瑾上前和她见礼。
廖氏笑吟吟地应酬了几句,李氏就带着周少瑾起身告辞:“知道您平安到达我们就放心了!明天中午我在家里给您接风!”
见李氏和周少瑾没有住在榆树胡同,廖大太太难掩惊讶。
廖绍棠也乐得抬举自己的妻子。笑道:“原来岳母和两位姨妹都住在这里的,好照顾初瑾。后来您说要过来。岳母和两位姨妹觉得你在镇江做惯了大宅子,怕您初来京城不习惯,她们就搬去了少瑾名下的宅子居住,就在隔壁的榆钱胡同。离这里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今是听说您来了,岳母和两位姨妹这才一大早过来迎接您的!”
少瑾名下的宅子……这少瑾还没有出阁呢?
会不会太娇惯了些?
可这毕竟是周家的事,廖大太太素来是个心里用事的人。面上一点也不显地和李氏说话:“您帮我照顾我们家初瑾,我想起来就感激不心。你们怎么能住到榆钱胡同。这边又不是没厢房。你们还是搬回来住?我平时也有个说话的人!”
李氏婉言拒绝了,说好了明天在家里给廖大太太接风。
廖大太太很爽快地应了。
但等到李氏刚刚走出了胡同口,她立刻吩咐廖绍棠去关了大门,笑容也垮了下来,把儿子和儿媳叫到了宴息室,道:“你爹爹这个人没有救了!”
廖绍棠大窘,睃了眼周初瑾。
周初瑾忙道:“娘,我去给您沏杯茶去。”
廖大太太看儿子的样子,有些心神恍惚地点了点头。
周初瑾就在茶房里消磨了大半个时辰,寻思着母子俩有什么话也应该说得差不多了,这才端着茶盘进了屋。
廖绍棠垂头坐在那里,显得很沮丧。廖大太太则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似的。
见周初瑾进来,母子俩都打起精神来。
廖绍棠道:“你暂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正好指点少瑾怎么带官哥。以后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是有办法的。您只管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就是了。”
廖大太太苦笑,道:“没想到我好强了一辈子,最后却败在你父亲手里了。”
周初瑾不好说什么,等廖大太太喝了茶,服侍廖大太太重新梳洗了一番,干干净净了,这才陪着廖大太太去了东厢房看了官哥。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廖大太太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不住地夸奖孩子,又谢谢周初瑾给她生了个壮实的大胖小子,让站身的嬷嬷拿了个匣子进来,道,“这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送给你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周初瑾执意不要。
廖大太太笑道:“你这孩子,长辈赐,不得辞。你直管收下好了。”
廖绍棠也让她收下。
周少瑾却之不恭,收下了匣子。
廖大太太就笑道:“这就对了!过些日子嘉善成亲,正好戴了去吃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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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得知
“什么?程……嘉善要成亲了?”周初瑾好不容易把“程许”两个字换成了“嘉善”,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我们难道还回去金陵观礼不成?”说完,她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忙补充道,“那官哥怎么办?留在京城吗?谁来照顾他?”
孩了这么小,肯定是不能带回金陵的。
而听廖大太太的口吻,她却得参加程许的婚礼。
廖大太太现在心烦自己家的事,对别人家的事兴趣不大,淡淡地道:“听你们的外祖母说,嘉善准备在京城成亲,也好宴请你舅舅的同僚。说是程家长房已经有快二十年没有办喜事了,嘉善又中了解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大肆操办一番。”
也就是说,这消息是从袁夫人和廖大太太的娘家方氏得来的。
周初瑾有点不敢相信,迟疑道:“可程家的祖宗祠堂都在金陵,他们在京城举办婚礼,会不会有点不好?”
廖大太太对袁夫人也没什么好感,又是私底下和儿子儿媳妇说话,直言道:“她这个人,向来好强,郭老夫人又是个心气高的,自己的儿子尚且还有一个没成亲,哪里有心情去管孙子?想必这是袁夫人的主意,而她向来拿了主意都能得逞的。”话说到这里,她面露不解,道,“不过,她这次做的确有点过了。”廖大太太说着她又想起自家的事来,道,“管她呢!嘉善若是来京中成亲,我们就去观礼;若是在金陵成亲,随便她们谁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周初瑾心里有点乱,但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婆婆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又是船又车的,肯定很累了,她也不好多问。陪着说了几句话,夫妻俩就起身告辞了。
廖大太太却是真的稀罕这官哥这孙子。商量周初瑾夫妻今天晚上就官哥和她睡。
做祖母的喜欢孙子。周初瑾夫妻自然是高高兴兴地应了。
周初瑾帮着乳娘把孩子在廖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