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一、二。也算是报答代我们在祖母膝下承欢好了。”
程箫想到周少瑾微垂着头,安静温顺地坐在那里听她们说话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道:“少瑾还真是好性子。我也很喜欢。”
程筝想了想,索性把周少瑾现在住的榆钱胡同的宅子是程池送的告诉了程筝。
程箫惊讶极了。
程筝笑道:“你现在知道祖母和池叔父如何地看重她了吧!以后就当个小妹妹来往就是了。”
程箫点头,忍不住笑道:“池叔父也太偏心了。我出嫁的时候不过送了我五千两银子的压箱。不行!等池叔父回来了,我也要向他要个宅子才是。我听三伯说,池叔父是个财神爷,去年没怎么做生意也最少也赚了十万两银子。这个秋风是无论如何也要打得!”
她说三伯,提的是袁维昌的第三个儿子袁别云。
上次二房的老祖宗程叙八十大寿,周少瑾依照前世的经验,误以为袁别云是袁维昌的长子了。
袁别云和程池脾气相投,关系非常的好。
程筝不由大笑,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了个破落户呢?你就那么缺银子啊?”
“我不缺银子,可认嫌银子少啊!”程箫笑道,“袁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多口复,妯娌间再怎么亲热也少了不了比衣裳比首饰比娘家兄弟的前程,我年纪还轻,还没能修炼到祖母和你的程度,你就让我继续在红尘里打滚好了!”
一席话说得程筝笑得合不拢嘴。
可笑过了,她心里又莫名地爬上一丝担忧。
兄弟的前途……
程许这个样子下去,能有个好前途吗?
若是程许不能支应门庭,长房……难道还再回去看二房的脸色不成!
也许,她们姐妹能靠的不是娘家的兄弟,而是自己的儿子了!
程筝抚了抚额头。
※
☆、第四百零五章奇怪
待程筝回到家中,已是华灯初上。
她先去看了两个孩子。
十岁的顾宁和顾中长得很相,都吸取了程筝夫妻的优点,小小年纪已出落和十分英俊,程筝进门的时候,兄弟俩正身姿笔直站在书案前写大字。
“母亲!”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喊着程筝,均露出欢喜的表情。只是顾宁恭恭敬敬地放下笔给程筝行礼,顾中则扑到了程筝的怀里。
程筝慈爱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书案前:“用过晚膳了吗?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好不好吃?先生布置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吗?要劳逸结合才是,仔细坏了眼睛。”
顾宁笑着应是。
顾中则叽叽喳喳地回答着程筝的话。
程筝听说俩个儿子的晚膳是和丈夫顾绪一起用的,有些意外,笑道:“你们的爹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宁笑道:“爹爹说今天太子爷带着皇太孙去别院划船去了,他们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詹事府是辅佐太子的衙门,品阶不高,位置却很重要。顾绪是詹事府的少詹事,也就是詹事府的副贰,平日里琐事非常的多,很少休息,像这样能按时回家的时候屈指可数。
程筝和看了看儿子的功课,表扬了两个儿子几句,说了过几天会带他们去丰台踏青,让他们早点休息,这才问了丫鬟,去了内院的书房。
顾绪正在摆弄那几盆放在窗台上的兰草。
他今年三十四岁,身材修长,面容俊秀,气度沉稳。多年的官宦生涯他变得颇为沉默、低调,穿了件宝蓝底紫红色祥云团花直裰,颇有些和光同尘的味道。但他在看见程筝进来的时候还是眼睛一亮,翘着嘴角说了声“你回来了”,神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程筝点头,笑着望了眼兰草,道:“你可别像上次以的。帮我浇花把花浇死了。”
顾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把几盆兰草重新放在了窗台上,叫了丫鬟打水进来,问程筝:“用过晚膳了没有?我让厨房给你做了莲子百合绿豆粥。这个季节吃再好不过了。”
“我在廖家三过晚膳了。”尽管如此,程筝还是决定用半碗莲粥。
夫妻两就坐到了临窗的大炕。
顾绪笑道:“你们怎么突然想到去廖家?周家的表妹还好吧?”
“挺好的!”程筝把程池的托付告诉了顾绪。
顾绪听着神色渐凝。
程筝见了心中咯噔一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顾绪斟酌了片刻,这才缓缓地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池叔父送了一个随从给我。”
“记得啊!”程筝道。“我们家的人身边都会请个武艺高强的人做贴身随从。喜善身边的大许就是,池叔父身边就是那个怀山的。出了什么事吗?”
顾绪道:“前几天皇太孙听傅太傅讲筵之后从庑廊里出面。突然掉落几块瓦来,当时四叔父送给我的那个叫王青的随从正巧人庑廊路过,没等那些护卫反应过来,他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皇太孙……皇太孙事后问起来,听说是我们家的世仆,不仅赏赐了他很多锦帛。还屡次把他叫过去和自己身边的护卫切磋武技,这次太子殿下带皇太孙去别院划船。太子就派了人来跟我说,把王青也带了过去……我总觉得这件事太巧了,透着几分蹊跷,可池叔父我打交道得少,也不知道他的秉性,一时间也没有主意……”
皇太孙身边的人不查五代也要查三代,詹事府既然默许了王青在皇太孙身边服侍,肯定不会因为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