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秦总管的父亲就把秦总管带了回来,从此在程家安顿下来,并担负起扶养两位老祖宗之责。除了好生照料两位老祖宗之外,还把秦家传男不传女的祖传绝学传授给两位老祖宗。”
难怪看那天池舅舅一身劲装,箭如流星!
周少瑾顿是面露惊悚,道:“难道二房的老祖宗也会武艺不成?”
那池舅舅岂不是很危险?
“怎么可能!”程池道,“如果他要是学会了秦家的武艺,如今长房只怕是打断了牙齿也要和血咽了!”
周少瑾长吁了口气,连声问程池是怎么一回事?
程池道:“二房的老祖宗伤了根本,已不适合学秦家的武艺。而且二房的老祖宗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他觉得三房之所以敢算计长房和二房,不过是欺负长房和二房无能。而乾坤初定之后,必是一段太平盛世,武艺已没有太大的作用,不如把这精力用来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重现程家前朝的煊赫。
“秦总管的父亲原来就尊敬程家是读书人家,很是赞同二房老祖宗的想法,所以只教了他一套养生拳。
“而长房的老祖宗在襁褓里差点被人闷死,后来虽然救活了,反应却很迟缓,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长进。
“那时二房的老祖宗比我们家老祖宗的年纪大,两家倒也相安无事。”
程池到这里,皱了眉头,显然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周少瑾忙乖巧地给程池沏了杯茶。
程池拿起茶盅来在手心里摆弄了一会,话题重新拽了回去,道:“这样过了两、三年,到了二房的老祖宗启蒙的时候,二房的列公突然回来了!”
“啊?!”周少瑾睁大了眼睛。
她就算是再天真,也知道一个已经为国捐躯、青史留名的人突然活着回来了意味着什么了!
她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绞着指道:“那,那怎么办?”
程池看着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像朵盛开的红莲似的。心底就突然一松,觉得那些难以启齿的往事也变得不那么晦涩了。
“当时大家全都傻了眼。”他声音低沉,道,“他看见秦氏父子等人并不惊讶,反而拍了拍秦总管祖父的肩膀,夸了句‘你很好’,然后提剑去了三房。把程则杀了……”
周少瑾嘴唇青白。
这才是程家真正的秘密!
程池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道。柔声道:“把你吓着了?”
周少瑾摇了摇头,坚强地道:“我不怕。”
池舅舅把这些说给她听,定是觉得她可信。她怎么能因为害怕就落荒而逃!
程池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他挑了挑茶几上的烛火,让周少瑾坐在了他的身边,这才道:“程则自从被秦总管的祖父收拾了之后就隔三岔五的吐血,金陵城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子骨坏了。所以他的死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列公回来的事,家里的人都不敢声张。
“他吩咐秦总管的祖父把隔壁人家的宅子买了下来。在那里大兴土木,另盖了一片宅子,就是现在的程家花园。而当初列公潜修的地方,就是现在我母亲住的寒碧山房。”
那片竹林为什么会让人迷路周少瑾也就找到了答案。
程池道:“四宜楼也是在列公手里修建的。寒碧山房入了夜不允许在屋檐下挂灯也是列公那时候传下来的规矩。
“他住在寒碧山房,有时候大半年都不见踪影,有时候又连着好几天都半夜三更地在院子里晃悠。脾气很古怪。可想到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性情大变也是可能的。
“家里的人都尽量当成没看见似的。
“秦总管的祖父却紧张。总是有意无意地拦着我们家的老祖宗不让他老人家往列公跟前凑。
“我们家老祖宗向来敬重秦总管的祖父,加之又一直有着孩童般的赤子之心,秦总管的祖父不让他往列公跟前凑,他也就不往列公面前凑。倒是二房的励叔父,常被列公派人抱去寒碧山房里玩。
“含饴弄孙,大家觉得也是常情。
“直到老祖宗长大成人,娶了妻生了子,列公病重,把我们家的老祖宗和二房的老祖宗都叫去了寒碧山房,这才告诉两位老祖宗,原来当年制公随列帝南下的时候就已预料到国之将倾,而七星堂都是些桀骜不驯的亡命之陡,之前打着国家社稷等大义的名号才能把这些人聚在一起,一旦朝廷更替,那些人肯定会趁机作乱,苦的只可能是百姓。他老人家把七星堂的令符交给了列公,让他想办法毁了七星堂。
“可列公却不愿意把制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七星堂就这样毁了,更不愿意就这样回金陵城守业。
“制公殉国之后,他不仅没有毁了七星堂,还打着制公的名义处置了一批想离开七星堂的人,重新设定了奖罚的章程,牢牢地把七星堂抓在了手里,这才悄悄地回了金陵城。”
周少瑾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看他不是不忍心毁了制公建成的七星堂,而是前朝覆灭了,他却不甘心以遗老遗少的身份回到金陵城做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吧?还打着制公的名义行事,他脸红不红啊?”
程池叹气。
连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都看得明白的事,其他的人又怎么看不明白?
轻轻地搂了搂周少瑾又很快放开,道:“那时二房的老祖宗已金榜提名入了庶吉士在刑部任给事中,励叔父二十岁,刚刚娶亲。
“列公提出让励叔父掌管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