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之女的原因吧?不然宋景然同意了,那宋秀之就算是再反对恐怕也没有用。
宋家里这么复杂,程池反而有些犹豫些来。
宋老太爷一看,反而生出求娶之意来。
在他看来,世家大族娇养着的女孩子,没受过世事磨难,多性情平和宽厚,心底纯良,特别是像这种得了长辈喜欢的,不管是人品德行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像黄氏就是这样的人。
她虽是继室,对继子们却和颜悦色,真心爱护。
这才是他们宋家要的儿媳妇。
“我看不如这样,”宋老太爷心思一转,就立马有了主意,“我还要在你这里盘桓两天,周家女君也不是外人,到时候让他们俩人见见面,若是彼此看顺了眼再提婚约之事也不迟。联姻乃结两姓之好,若是怨偶,两家不得安生,父母心中也是牵挂。冤家成仇家,反而不美。”
程池没有想到宋老太爷这么开明。
而且那宋秀之也是个有主见的……
他笑道:“也行。我过两天喊了周家二丫头过来说话,让他们俩人见上一面……”话还有说完,心里钻心似痛,就是宋老太爷都看出他的不适来,关心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程池笑道,“可能是刚才低头算久了,现在有点头昏。”
程子川和他上山的时候健步如飞,的身子骨不是一向能打得死老虎的吗?
宋老太爷也就猜疑了一阵子,想着长孙的婚事如今已迫在眉睫,他和程子川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宋木那里。
宋木看那山川图,越看越觉得人生渺小。
这绘制山川图人真是了不起。
他有点理解祖父为何痴迷于四处游历了!
如果有机会,他也会到处走走看看的。
宋木的神色间就多了些许的认真。
宋老太爷进来看到长孙的模样,不由暗暗点头,遣了屋里服侍的,把和程池的约定告诉了宋木。
宋木脸色通红。眉宇间浮现些许的异色。
他听到别人喊那女子做“二表小姐”,难道程世叔给他说的就是他在宴息室撞见的那个女子?
宋木还记得那惊鸿一瞥。
他从未见过有女子如此漂亮。
就那样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就令人生如沐春风般的温煦。
他不禁磕磕巴巴起来:“但凭,凭祖父做主!”
宋老太爷一愣,想到他和程池在书房讨论治水之事时曾有小厮进来传禀说是有谁来了……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打趣着长孙:“你不会是见过那小姑娘了吧?那小姑娘长得可是非常的漂亮的。”
宋木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宋老太爷大笑,拍了拍宋木的肩膀。心情舒畅地道:“你放心。你有了你继母帮忙,和你爹也不过是势均力敌,有了我偏向你这才。你肯定是十拿九稳的。过几天子川喊了那小姑娘来说话,你可要给我争口气,让人家姑娘看中你才是。”
宋木羞赧地说不出话来。
宋老太爷高兴去了程池那里,催着他道:“你快点把治水的章程拿出来。也好喊了那小姑娘过来说话。”
程池的胸口一直隐隐作痛。
他知道是为什么?
可若是说亲的对象是宋秀之,又让她有机会了解宋秀之。她应该不会排斥嫁给宋秀之吧?
就算是一时接受不了,时间长了,也渐渐地安定下来吧?
何况这宋秀之不管是风度学识都如此的优秀,相比程许。更多了份坚毅从容,她应该喜欢才是。
程池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把心中的杂念压了下去。笑道:“我以为你会更担心长孙的婚事。”
宋老太爷肯定不说出自己的打算了。
一来是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二来是得程池淡澹名利。未必想做官。
他自有办法让他入彀。
“你知道不知道去年开封府决堤死了多少百姓?”宋老太爷肃然地道,“我前些日子去开封府的时候,开封府的於塞比从前更严重了,而今年的气温却比往年都高——此时不过三月,却已如仲夏,穿夹衣都有些热。若是到了夏季遇到连绵大雨,开封府就是不决堤,只怕也要颗粒无收。你自安然无恙,可那些百姓怎么办?若是官衙能指望,德州那边怎么有那么多的黑户?这是国家社稷的大事,你若没有这才能也就罢了,有了这才能却不能安之若素。”
程池被他说得苦笑。
相比宋老太爷,他更像个垂暮老人。
程池笑道:“等我去榆树胡同回来就连夜拿个章程出来行吧?”
宋老太爷勉强答应了。
程池去了榆树胡同。
周少瑾等到姐姐给官哥喂了奶交给奶娘抱走,这才说起去榆钱胡同的事:“……池舅舅正忙着,我没有见到人,只有改日再去拜访了。”
周初瑾不以为意,笑道:“反正池舅舅已经知道我们去拜访过他了,等下次再去的时候,他也不至于为此责怪我就行了——各尽各的心。”
周少瑾点头,情绪有些低少。
周初瑾忙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遇到了什么委屈事?”
“没有!”周少瑾忙打起精神笑了起来,道,“我只觉得有点累。或者是春困的缘故。”
“那你快回屋歇了。”周初瑾听了笑道,“晚上你就别过来陪我了,官哥有乳娘,还有值夜的丫鬟婆子,我这边有人服侍。你好好地睡个觉好了。”
周少瑾了的确没有心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