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对我怎样?”
太医语塞了,司马清沙在水室强要了罗维的事,除了钱公公,还有这个被派来近身伺候罗维的老太监,也就是他一人知道了,这事太医还真没法回答罗维。他一向跟随司马清沙,从来也没发觉司马清沙好男色,这次这样对罗维,也许只是单纯为了辱罗维,可是事后又为这人用尽了好药,只求能救活罗维。太医不知道自家万岁,这是要接着欺辱,还是有别的心思在里面。
罗维得不到答案,也不再问了。
太医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手下加快了动作。
等太医替罗维擦洗身子,换好了药,罗维已经是又痛出了一身大汗。
太医只得又命老太监再去端热水,又出门去喊来两个太监,替罗维重新擦一遍身子,将身下的床单,穿着的睡袍,盖着的被子都换了。
“大人为这个人忙成这样,”老太监向太医小声抱怨道:“有必要吗?陛下只是说他不死就行啊。”
太医说:“他再受凉,就一定没命。”
老太监说:“奴才看他已经缓过来了,都能开口说话了。”
太医沉了脸道:“怎么?你老王公公也学了医术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被太医这么一说,老太监才不言语了。
太医最后又给罗维服了药,才离开,离开前又叮嘱老太监道:“他若又不好了,你要及时来找我。”
老太监答应了,送太医出去,再回来时,看见床上的罗维已经又昏睡了。
罗维这一睡就睡到了这天晚上,睁开眼时,就看见司马清沙坐在床榻边上。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司马清沙看罗维醒了,就一脸笃定地说道。
罗维拉紧了身上的被子,目带惊慌地看着司马清沙。
“你可别想着死啊,”司马清沙倒是笑了,道:“你可是身系燕周两国的这场官司,你若是自尽,我就再发兵好了,这会儿,你大周的天灾人祸可还在呢。”
罗维不看司马清沙了,微一扭头,垂了目,长长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下一道阴影。
司马清沙看罗维这样,心中一股欲念又起,这人生得为何就是这般好?一脸病容,倒又我见犹怜了。司马清沙的手抚上罗维的脸,“你说你若不是朕的仇人该多好?”他问罗维道:“为何你就是要与朕结仇呢?”
罗维无力避开司马清沙的手,他也不想与司马清沙说什么两国相争,各为其主的话,司马清沙也不会想听这样的话。罗维只是开口问司马清沙道:“我那日的衣物呢?”
司马清沙说:“你要那身衣服?”
罗维微一点头。
“你是想要这个吗?”司马清沙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是半枚鸳鸯扣。
264无法信任
罗维伸出手要拿司马清沙手中的鸳鸯扣,丢了什么,他也不愿丢了这个。
司马清沙将五指一拢,将罗维的手挡开。罗维将这鸳鸯扣藏在内衣的夹层里,可见这半枚玉鸳鸯,对罗维来说有多重要。“这东西的另一半在哪里?”司马清沙问罗维道。
罗维打量司马清沙今天的神情,气定神闲,不像会发狂的样子,思量了一下,开口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你娘?”司马清沙不知道罗维这话的真假,道:“那另一半岂不是在你父皇的手上?”
罗维小声道:“我不知道。”
“你父皇没与你说过?”司马清沙道:“你娘的大名,连朕都听说过,大周的第一美人,国色天香。”
“我,我没见过她。”
“所以大周朝待你有什么好的?”司马清沙将玉鸳鸯往罗维的身上一扔,“你如今想想,那么忠心耿耿,值得吗?”
罗维将鸳鸯扣紧紧拿在了手中,生怕司马清沙再抢走了一样。
“说啊,”司马清沙将罗维的下巴抬起,“现在后悔吗?”
“我是大周的子民,”罗维道:“生来就是,陛下,这不容我选的。”
司马清沙又变了脸色。
罗维却是一副无力的模样,道:“陛下,你对我辱也辱过了,若还是不够,就将我入狱好了。罗维不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我知道陛下恨我,北燕人都恨我,这皇宫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你就放我出宫吧。”
司马清沙看着罗维发愣,罗维在他面前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他的心有些软了。
“我如今这样也算是遭了报应,”罗维继续求司马清沙道:“你就放过我吧。”
“装可怜!”司马清沙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了罗维的脸上,他已经被罗维骗怕了。司马清沙不相信罗维会是这样一个能服软相求的人,这个人心机太深,所有的话都信不得。
罗维在挨了司马清沙这一记耳光后,嘴角顿时就有血流出。
司马清沙想着自己可能又被罗维所骗,刚刚那阵心软,让他自觉恼恨,看着罗维又觉剌眼起来。劈手从罗维的手里,又将鸳鸯扣夺了过来,“这真是你母亲给你的?”他厉声问罗维道。
罗维真是不明白,司马清沙与他纠缠这些事情的真假做什么。
司马清沙看罗维不说话,心中更加确定,母亲遗物这话,又是罗维的一句谎言了。鸳鸯扣被司马清沙砸在了床榻边的地上。
“不要!”罗维听到玉鸳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挣扎起身,就想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