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一点可能都没有,就算是四千五的价格,也会有人抢的,墨董已经赔了八百,再赔八百,这不和扔一样了?”
“小子,别和我装,这块地所以卖给我,墨亦之图的不光是与我合作吧?”三爷冷笑道:“风畅与那个月之谷俱乐部啊,现在突然换了个名字叫什么月之谷新能源,合作在即,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储备资金了,卖地,其实是为了换钱吧?现在把这块地拿出来卖,别说四千五,三千七你也不可能卖的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急着用钱,肯定会压你们的价格,三爷我压八百或许是太多了点,要不这样,五百,三千二你给我,我给你一百五。《+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诈唬我啊?我平静道:“换钱不过是把这块地拿出来卖的借口而已,如果真的是为了换钱,这块地半年前就可以卖,何必非要等到这个时候?萧老板压价我可以理解,但三千七真的不贵。”
“你觉得我在趁火打劫?”
那是我觉得吗?就是!
三爷溜溜达达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不以为然的笑道:“八百万也好五百万也好,其实我真不缺那点钱,我这里你也见识过了,虽然比不了墨亦之百亿家财,但我好歹也有几个亿的产业,几个亿的家底,我缺那点钱吗?”
我干脆道:“缺。”
三爷凶神恶煞的脸登时阴云密布,“你说什么?!”
“不缺钱,您不会在明知道稳赚,且一定不少赚的前提下依然压我的价格,八百万也好五百万也好,显然都是不合理的压价,赔本卖地是傻瓜才会干的时候,其实您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我做个大胆的猜测,您心中的理想价位,应该是三千四到三千六——压下一百是一百,能让风畅多少钱买的多少钱卖是最理想的,反正是我们求您办事,既然能割肉八百,再多割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三爷脸都黑了,“你的意思是,为了区区一百万,我都费尽心思的算计?小子,你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吗?!”
“我没有侮辱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强调一个事实——这次合作是利益的交换,没错,但墨董已经以足够的牺牲表现了合作的诚意,萧老板纵使有经济上的困难,也不该再执着于那一两百万的得失了。”三爷太不知足了,虽然早就料想过这种情况,但经过方才的一番之后,我以为他是个大气的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此刻难免有点失望,有点气愤,果然就像墨亦之说的那样,商人,就是商人,眼睛里只有利益。
三爷皮笑肉不笑,嗓子眼里藏了把刀子似的,“我经济上有困难?!”
我没有被他吓退,硬着头皮揭穿他道:“在海天一色买下六层产业,三爷阔气的品味和奢华的手笔于大多数人看来,是绝对的了不起,单从这一点说,北天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甚至没有,但其实也有不少人都知道,萧氏在地产业的发展一直是磕磕绊绊的,并不顺利,竞争力徘徊于北天二三线,甚至是三四线之间,可以这么说,萧氏地产的名头所以响亮,是因为你三爷个人的名头响亮,与公司实力没有一点关系,自萧氏地产成立至今,能给人们留下印象的买卖一笔没有,倒是有两件事情让人们对三爷的个人崇拜达到了顶峰,一,是和北天地产业龙头老大龙啸天的正面冲突,但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萧氏的树敌无数,黑白两道全让您给得罪干净了,失去了人和,您仍屹立不倒,这是奇迹,但公司发展艰难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二,就是三爷在这海天一色的大手笔了,可您为了这六层产业,不但掏空了家底,还借了巨额的贷款,目前,萧氏地产光鲜的只有表面,甚至就是这光鲜的表面,拖累了萧氏地产的发展,萧氏的资金运作本就很紧张,在硬吃下这六层楼以后几乎陷入拼死挣扎的状态了,所以这几年,萧氏在商场上才连一点像样的动静都听不到,可在一些见不得光的方面,却有蠢蠢欲动之势”
三爷老脸不黑了,红了,笑的嘴角都抽,“小子,这些都是墨老头儿和你说的吧?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啊?我这偌大的家业”
“我以前也不明白,萧老板居然为了公司门面而做出如此不理智的投资,但今天我终于懂了,您不只是为了公司的门面或者自己的脸面,更是为了给一可留下有形的财富,钱有花完的一天,但这六层产业却可以不断的生财,这也是为什么萧氏的经济状况已经如此紧张,却依然没有卖掉下面几层楼的原因,”三爷对一可的爱,让人敬佩,但我对他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还是不能认同,为了女儿而忽略了公司的前景,这是目光短浅的表现啊,如果公司为此经营不善,这六层楼最后你没留住,岂不是本末倒置了?我叹了口气,道:“的确,贵公司经营困难我是听墨董说的,但在这之前我就猜到萧氏在经济方面的拮据了,也可以这么说,是我先有所怀疑,墨董才会来关注贵公司的。”
“你的意思是他墨亦之原本就没重视过我?”三爷眉头跳了跳,气的手都哆嗦了,“好,风畅是大集团,萤火之光不敢与皓月争辉,他不把我看在眼里也很正常,可你说——你——早就察觉到我萧氏经济方面有问题,这话怎么讲?”
三爷的第二个‘你’字咬的很重,这是不服气啊,强调我与他也是‘萤虫’与‘皓月’,讽刺我身份卑微说大话呢,“我与墨董的视角是不一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