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的治疗很快结束了,人也醒了过来。
太后坐在她身边说她傻,祭祖拜先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怎么会怪罪。相反的,这么独自一个人跑了去,万一碰到危险怎么办!
柴郡主见太后皇上都没为难八王,也松了口气,身体还是比较虚弱,赵琮在一旁照顾她。
展昭远远看着,低声对身边白玉堂说,“不好办啊,柴郡主似乎十分疼爱赵琮。”
“自己生的自然是疼爱的。”白玉堂摇了摇头,“更何况这么多年养在外面,多少会有些内疚的。”
“而且赵琮看起来挺会讨人欢心。”展昭无奈,“还是说我们一直对他有偏见?”
白玉堂一笑,“就算没有紫影和赭影事先提醒,你也不会觉得这人讨人喜欢的。”
“为什么?”展昭疑惑。
“因为小四子都不喜欢他。”白玉堂淡淡道,“庞太师让提防他。”
……
公孙的治疗结束,说柴郡主已无大碍,就是需要静养。
太后想留下她在里住,柴郡主似乎有些舍不得赵琮,就说想回家住,毕竟这么多年没在了,想尽量多陪陪赵琮。
赵琮也跟皇太后保证这几天都不外出了,好好照顾自家皇娘,柴郡主显然相当欣慰。
临走,八王爷忽然找到展昭和白玉堂,说借一步说话。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跟着八王到了偏院。
“赵琮这孩子,你们觉得怎么样?”八王爷忽然问。
展昭和白玉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展昭只好说,“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深交,不过小王爷一表人才,看得出十分的聪明。”
白玉堂在一旁暗暗叹气——的确,展昭也不算说瞎话。
八王苦笑,“那个,我不想瞒着你们,这孩子小时候做过很荒唐的事情,我一气之下,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把他赶走了,他独自一人长大,也没有爹娘在身边。我原本以为他再回来会恨我们,不过他却没用,本王看得出来,他是改好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孩子的心,藏在肚子里,谁都看不见。
“我跟他皇娘,始终都觉得欠那孩子的,当年若不是对他太过忽视,他也不会误入歧途,归结底是我们的错。”八王伸手拍了拍展昭和白玉堂,“你俩与泽岚、公孙先生……那都是人中龙凤,良禽择木而栖,你们帮我提点提点琮儿。”
展昭点头,“八王言重了。”
八王爷满脸期待地看着两人,展昭和白玉堂都点点头,答应一定尽力。八王爷也算松了口气,回去后,展昭就看到包拯和庞吉不无忧心地看着八王,眼中似乎还有一丝的无奈。
“真可怜。”
展昭就听身后白玉堂忽然说了一句,惊讶地回头,他认识白玉堂那么久,白玉堂第一次说一个人可怜。他以前都不会对人抱有不必要的同情心,特别是家有逆子之类,他从来都说爹娘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真少见。”展昭忍不住问他。
“我不是说八王可怜。”白玉堂淡淡道,“是整个皇族,可怜。”说完,一拉展昭,回去了。
回到开封后,白玉堂将簪子和陈班班的话告诉了展昭,至于告不告诉别人,由展昭自己决定,于是……包拯的书房里,众人被叫到一起讨论下一步怎么走。
刚坐下,庞吉颠颠地跑来了,也不通传,踹开门就进,“老包,我打听到个事情!”
包拯皱眉看他。
没等包拯开口,庞煜正坐门口呢,“爹,有什么事你明早说么,这里是开封府又不是太师府,这么晚了你还跑来!”
气得庞吉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烧栗,“你他***小兔崽子还知道这里是开封府?你都拿这儿当自己家了还好意思说老子?你说说你几天没回家了!”
庞煜撇撇嘴,嘟囔一句,“家里又没案子破。”
赵普问,“太师,什么事?”
“哦,老夫刚才听说过几天,西夏、辽、吐蕃、还有回鹘以及一些边塞小国都要派使者过来。”
众人都有些不解,“来干嘛?不年不节的。”
“说是那三国先来谢谢王爷救了他们的重臣,另外好似有议和的意思。”
展昭立马对白玉堂挤挤眼睛——果然,还有大乱子!
白玉堂也不明白,“本来也没打仗,议什么和?”
“他们的意思是说,不是他们想打仗,而是我大宋兵强马壮……”说着,庞吉看了看赵普,“尤其九王爷骁勇善战,他们那不是怕么,所以不得不防。就好似你家门前总蹲着只老虎,那我好歹也得养几条狗防备着是不是,如果把老虎关起来换成狗,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众人都一皱眉——原来,是变着法儿地想来骗赵祯削减军力,或者排挤一下赵普。
“老生常谈。”赵普冷笑了一声,“我原本都卸任了,分明是他们惹事。”
庞吉轻轻摆手,“唉,王爷,话不是那么说啊,您这卸任了还不是兵权在握么。这会儿,他们似乎想提议找个温和一点的人上任,跟他们能沟通的……”
赵普嘴角抽了抽,瞪眼“沟通?沟屁通,老子把他们肠子抽出来看他们通不通。”
“啧。”公孙伸手抓抓他肩膀,“你又来了,别说一句就瞪眼么,要学会以德服人!”
赵普嘴角抽得更厉害,无语地看公孙,“亲,打仗怎么以德服人?他打我右脸我再递过去左脸让他打?”
“不是!”公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