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勒皓焱一进屋,就看见妻子有些低落的心情,“怎么了,这是?”
“相公,”挽瑜抬头掩饰的笑了笑起身迎了上去。
“累不累?今个在外面累坏了吧!”苏勒皓焱关切的道。
“还好,好久没逛过街了,倒是感觉外面热闹很多!”挽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那么累,现在她才是怀孕初期,哪里会累到那里去。
再说自己是满人,从小虽然说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但是骑术什么的也不是赖的,这点子路在她的眼里还真是不算什么,又不是汉家女子缠小脚走不动路!
在加上肚子里宝宝也不闹腾,更是吃的好,睡的好,所以并无什么不适。
“不累就好!对了,告诉你一件好消息,那位有名的名医找到了,明个一早就能进京,你看明个下午或者后日我们是否去看看岳母?”苏勒皓焱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能让妻子高兴。
“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挽瑜心里一惊,继而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额娘的病已经拖了好久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大夫医治,她真的不想重活一世还失去额娘,现在只希望还来得及。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回去看看,可是就怕忍不住,看到额娘就会想到她那不足一年的寿命,就会痛哭流涕让人开出端倪来。
现在可好,真的找到名医,也许额娘还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
……
“陈大夫,怎么样?我额娘这是什么病?”挽瑜坐在额娘董鄂氏靠床右手边的红木椅子上,搅着手中的帕子,心情纠结的道。
姓陈的大夫大约五十岁上下,身材中等,皮肤微黑两只眼睛却深邃有神,下颚一缕长长的胡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
“是啊大夫,我额娘这到底是什么病?”明瑜看看自家额娘在看看妹妹挽瑜也不仅焦急的追问。
陈大夫望了一眼她们姐妹两个,在看了看床上的病人,收了收自己的东西,轻轻的指了指外面。
他向来知道大户人家内的龌蹉,勾心斗角的,只是一般情况下总觉得容不得人的只是正妻,受苦的都是小妾之流,却没想到,名门正妻也会有被算计的一日。
“大夫?”出了卧室,明瑜便有些忍耐不住的追问。
陈大夫左右四下里望了望,欲言又止。
挽瑜和明瑜都是明人,看着陈大夫那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明瑜作为大姐立时吩咐身边伺候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这里不需要伺候!”
“听琴,知画,你们两个就跟着大姐身边的秋荷守在门口,没有我们姐们的通传任何人不得挨近这里!”挽瑜也进一步吩咐着身边的丫头。
“陈大夫,您是相公特意请来的,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我们姐妹两个都能承受!”挽瑜眼里已经带了些泪意,她见陈大夫这样的神情,还以为自家额娘真的如前世一般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哎呀!二您先别掉泪,老夫不肯说不是因为夫人的病无可救药,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怕是……哎!”陈大夫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样的事,怎么明说?说你家夫人是中毒?是被人下了慢毒药,可那夫人可是这家的正妻啊,谁会信?
“陈大夫,您有话慢慢说,我们姐妹对您是绝对相信的!”明瑜眼睛一闪,脑子里已经想到一种可能,紧握着拳头泛着青筋。
“哎!那老夫就明说了,贵夫人这病,乃是生产的时候落下了病,这才引的身体时好时坏,可是真正让她卧床不起的本却是有人再夫人的饮食里下了一种慢的毒药,这种药并不常见,如果单独用也不见得多厉害,可是配合着夫人的产后病却是致命的。据老夫的观察,怕是夫人服用这种药至少也有一两年的时间……”
“啪!……”挽瑜端在手中的杯子一时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额娘的死竟然是这样一回事。原先她以为那个女人只是见不得她们姐弟几个人好而已,可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用查,挽瑜心里已经知道害自己额娘的人是谁了。
一两年,那就是从自己要出嫁的时候就开始了吗?原来对方从哪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难怪当时府里竟然传,额娘是因为给自己准备嫁妆才病了的,原来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大夫,那我额娘的病……可还有救?”明瑜虽然镇定,可是她心里的震惊,痛苦也并不比挽瑜少,但想到屋子里躺着的额娘,她作为大姐还是稳下心神追问道。
什么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额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