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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忙的日子,总觉得时间过得比较快。
这些天,不去福利院,都在脑外病房、蓝泽病房和木村大叔三处跑。
自身的药和治疗不能停,毕竟,这还是个病躯;木村大叔的小卖部依然是个练手艺的好地方,况且有个长辈偶尔指点;最近的新鲜地是蓝泽的病房了。
工作狂的蓝泽到病房依旧不忘研究病历,被众人拜托的我肩负看守职责,每天都在监视和反监视斗争中,例如,查找蓝泽偷偷藏在枕头底的病案,监督他吃完据营养师建议配的菜式,到时候就提醒工作狂休息等。
我承认我有些坏心,破坏蓝泽的冰山脸是我最近成就感的主要来源,最喜欢逮到蓝泽的短处然后看到他被我训得露出无语又无奈的表情了。(我真的变坏了…^-^…)
很快,一周过去了。
蓝泽的小腿骨折处康复情况不错,再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然后回家休养三个星期,没有意外的话就可以回来工作了。
福利院那边也传来好消息。静子阿姨告诉我,小朋友们的合唱已经通过初赛,曲目正是「爱笑的天使」。朝仓也通过电话告诉了我,小嫣也参加了合唱,这让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她愿意参加外面的活动。
不过,就当我觉得一切都比较顺利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早上,我正在打点滴的时候,当值的仓井护士递给我一封信,说有人拿到前台写着我收的。我觉得有些奇怪,是谁会给我来信呢?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a4的纸,上面有两行打印的字:
「朝仓冲直在我这里,想他没事的话就按我说的做。具体我会通知你。不能告诉其他人!」
看完,我心里不安起来。
想了想,给静子阿姨打了个电话,婉转的向他表达了想知道朝仓现在如何的想法。
我不敢直接打电话到福利院,一来我和朝仓见了几面还不到很熟悉的程度,二来怕这么一问别人会多想担心了。
静子阿姨却有些误会了,「难得我们小惠会主动问一个人的情况哦。呵呵,18岁了,小惠也要有喜欢的人了。」
我无语==,真不是这回事,但又不好和她解释,只好支吾过去,误会就误会吧。
不一会儿,静子阿姨打电话来,说问过福利院,昨晚朝仓出去了还没回来,好像是公司有事,但到现在还没回来。然后好奇的问我是不是找朝仓有急事。
我听了心里一沉,思度片刻,决定不把事情告诉静子阿姨,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了。
挂了电话后,我非常不安,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凭我现在掌握的信息,没有办法猜测到是什么事情。
这件事的策划者,必定是知道我和朝仓认识的,并且对我不怀好意的。不然不会寄信来威胁我。但我在这里活动范围这么小,认识的人不多,也没得罪过谁。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想了很久,也没得出答案,只好安慰自己保持冷静,见机行事。
于是,我还是如往常般活动。打完点滴,借木村大叔的电炖锅熬汤,午饭后去蓝泽处。
可是,我忘了自己也是个普通人,虽然前世有一番职场厮杀,但遇上和人身安全有关的事件,还是第一次,哪怕这只是个还算不上朋友的人。毕竟,没有什么比人的命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我人在蓝泽处坐着,却老走神,连蓝泽多次看我都没反应。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放下书,蓝泽问我。
「啊,今天,呃,没有事啊。」我定了定,笑着说:「还不是和往常一样?」
蓝泽看了我良久,久到我心跳都加快了,才开口:「你在不安。」
我颤了颤,他看出来了。
但这事还不知具体情况,我也不想他担心,于是嘴硬道:「我哪有?你肯定是书看太多,眼花了。」
蓝泽眼皮动了动,移开视线,片刻,再开口:「有事不要藏在心里。」
我扯个笑脸,点头,心里却还是飘到那封信上去。
不知现在会不会有新的信送来呢?写信的人不是说会通知我吗?朝仓不会有事吧?…
越想越担心,又怕蓝泽发现我的不妥,我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只信封,打开,还是打印的字,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