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
提起炭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串小碎浮萍。随即,又迅速勾勒出几朵小花,一湾流水,一个痴痴坐于岸边的钓鱼人。
摇了摇头,张潜看向窗外,满脸阳光明媚。
是青荇,不是青青,他终于弄清楚了对方的名字。只不过,过程有些丢脸。
昨天下午,当她轻轻拉住了战马,霞染双颊之际,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青青姑娘,你是丢了东西吗?”
囧,囧到无法再囧!
两辈子所有尴尬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昨天那一瞬间多。
好在,她比他在二十一世纪遇到过的所有女生都坦诚,微微愕然之后,竟然利索地跳下了坐骑,笑着摇头:“敢教用昭兄知晓,我叫青荇,不是青青。名字是舅父帮忙取的,据说出自诗经。”
刹那间,阳光潋滟,风也变得轻柔……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抬起笔,在画面旁写了几句诗,张潜笑得满脸幸福。
还需要在了屋门口儿。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找我有事儿?”张潜被吓了一大跳,眉头迅速皱成了疙瘩。
“刚到,看见师兄你在作画,就没敢出声!”丝毫没感觉到张潜的不快,小胖子任琮指了指桌子上的白纸,笑着解释。
“有事就说,以后不要像个鬼一般吓人!”知道小胖子是个没心机的,张潜无法对他发火,狠狠瞪了此人一眼,大声催促。
“师兄的画技,也是师门所传么?”小胖子任琮却只缩了缩脖子,以示畏惧。然后就笑嘻嘻走了进来,指着画面上的钓鱼人,继续刨根究底,“师兄这画得是什么啊?荇菜和花,我都认识。这旁边黑乎乎的一堆是什么,怎么看上去好像一只癞蛤蟆?!哎呀,师兄饶命!来人啊,大师兄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