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一天晚上才告诉我你要带一千人悄悄杀回去。”
“那是你没问。”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你往后打算怎么办呢?现在建庆和乐兴打起来了,咱们隔山观虎斗吗?”
“当然了,然后帮着强势的一方把弱势的一方往死里打。”
“若是建庆占了上风呢?咱们抓了谢岫安,和建庆是仇人,难道也会帮着建庆吗?”
沈琤将她手里的针线拿下来扔到一旁,抱着她回到床上躺着细聊:“我反倒愿意见到建庆占上风的局面,这样一起打乐兴的时候,才不怕他背后下黑手。当然不能全然肯定,但至少会有一些顾及。我还得保留实力打遍全国呢,可不想因为乐兴损耗太大,等建庆和乐兴打的差不多了,咱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最好的。”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何对自己有益,他就帮谁。
暮婵道:“万一建庆和乐兴和解了呢?”
“……我就放了谢岫安,然后安排他死在乐兴手里,叫他们和解不成。”
她眯眼:“总觉得这招似曾相识。”
沈琤赶紧咽了下吐沫:“你是说皇帝吗?我这是被卢策海骂出了灵感,他说我栽赃,那我干脆栽赃给他看好了。”
她没说话,只叹了一声。
他担心的问:“你叹什么气?我说的不对吗?”
“……我在想,你说得对,咱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理应互相扶持下去,不像当年我没嫁给你那会了,所以有些事,我也不深挖了,你的皮是揭不干净了。”
沈琤没胆子挑衅,虽然很想说一句:“你来呀,我不怕揭。”但到底没那个胆子。
她不想再说这些烦心事了,笑道:“琤郎,你闭上眼睛。”
沈琤知道有好事,赶紧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拎着一个精致的荷包在他眼前晃,他一把抢过来:“给我的?”
她点头。
“你什么时候做的?”他欣喜,捧在手心里看。
暮婵反倒不好意思了,支吾道:“给你个惊喜,自然得背着你做了。”
因为这个荷包做了整整两年,从遇到沈琤不久,觉得他是个英雄开始就陆陆续续的缝制,期间经历过烦心缝不下去,想要放弃,重新捡起来做等反复的状况。后来她被皇帝派去劝降到重新回到京城准备婚事,之后怀孕了照顾孩子,拖拖拉拉一个荷包竟然做了两年才缝完,若不是最近出征,有的时候在军营内没什么事,可能还不能完成。
可谓是个迟到的礼物,但见他这么高兴,她不好说穿。
“瞧瞧这得纳多少针啊,可比鹿皮小帽子什么的费神多了。”他开心的笑道:“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比不过那几个畜生。”
她嘟囔:“哪有你这样自降身份跟它们比的。”说着亲自给他系在腰上:“你小心保管,若是丢了……”保不齐再做一个得几年呢。
沈琤反倒舍不得戴了,按住她的手:“这个我得贴身揣着,不行拴在身上,会磨破的。”说完,真的塞进腰带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