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卡莱尔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你自己剪的?”
“看得出来?”爱丽丝有些不解,护士不是帮她修过了嘛。
门边就是全身镜,她于是转头看了眼。至于发型到底怎样,她其实没有注意。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人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嘴唇上是斑驳的痕迹。唇膏擦在嘴角上,一副被摩擦蹂.躏过的样子,有种凄凉的香艳感。
她愣了愣,下意识拿起了手帕。镜子里的卡莱尔已经转过了身,他把衣服挂在衣帽间里,又把行李箱拿了出来。之后他去了浴室,而在这期间,他并没有再看她一眼。
☆、逼迫
明天还要开会,卡莱尔几乎是抓着睡前那么点时间整理好了备忘录。他需要说的并不多,哈维会给他一份发言稿,他按着他的意思来就行。
顾及到忙碌又疲惫的丈夫,爱丽丝洗完澡后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她在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她意识到卡莱尔虽然维护了她,但心里大概还是不舒服,这二者并不矛盾。而无论哈维怎么引导谈话,他给出的也都是事实,爱丽丝没法否认。
她以为卡莱尔会早早睡下,她可以花点时间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她觉得她总能应付过去的,现在怎么说也不会比之前更糟。但当她回到房间时,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卡莱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略带沉思地盯着地毯。
他在等她。
爱丽丝一时觉得心情沉重,她不想面对这些事,只盼着能快些糊弄过去。逃避的本能强过了理性,她心里慌成一片。而卡莱尔冲她勾了勾指头,示意她过去。
爱丽丝站在他面前,不大自在地问了句:“你不早点睡?明天还有会议。”
卡莱尔抬头看着她。短发作为职业女性的一大标志,是以独立和解放为特点的。但这种风潮放到爱丽丝身上,只让她显得更加稚嫩了。她看起来紧张不安,像个孩子一样无意识地捋着裙摆。
卡莱尔眯了眯眼,声音平淡不容质疑:“把衣服脱了。”
爱丽丝不解地望着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卡莱尔自始至终都是温和的,但那种无言充分表达出了强硬的态度:“你是希望我来?”
“什么?”爱丽丝轻轻开了口,忐忑而困惑。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乖乖听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今天这个场合,怎么想都觉得别有深意。她不知道他想干嘛,虽然他说的直白,但爱丽丝完全无法估计他说这话的动机,以及可能发生的事。
她开始害怕,脑子嗡嗡地响。她本能地屈服了,指尖颤抖地解开了睡衣。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又不大一样,她觉得周遭的环境都在喧嚣着,她渐渐意识到这是为什么。如果她内心坦荡,那这些都不成问题,这只会是一次平常的欢爱,可能因为久别重逢,她还会热情上许多。
她明白了这种试探。卡莱尔不想伤害她,他把那种怀疑掩藏得很好,如果她确实无辜,那她根本就不会察觉出这话有什么问题。
事到如今她也没法否认了。她开始哭,她蹲了下去,握着他的手不放。她把头埋在他膝上,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可我真没怎么样,我只是……”
只是稍微试了下,结果执政官还不上当。不上当就算了,还弄得她根本没法跟卡莱尔解释。爱丽丝觉得非常的委屈,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她哭得稀里哗啦,而卡莱尔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