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说不出的羡慕、嫉妒、不甘也越来越甚。
明明一样都是重臣之女,舒长宁的父亲甚至还比不过自己父亲官阶高,为何她就可以嫁给陆三郎,而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平庸的知州之子?
长宁看着款款而来的凌飞燕,笑了笑,指了指对面道:“凌大娘子请坐。”
凌飞燕坐下看了长宁半响,突然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长宁一怔,侧头看着凌大娘子,半响后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缺。”
凌飞燕咬了咬后槽牙,看向乌青的远山,低声道:“丁家……怕是不行了吧?”
长宁看着凌飞燕的侧颜,明白了白一之前对她的评价,果真是个机灵人,只可惜她不喜她这般姿态,许是自己没有这种清秀的长相,便对长相清秀的人都喜爱不起来?
长宁微微撇了下嘴,笑道:“凌大娘子这话倒让我不知说什么了。”
凌飞燕猛地转头看向她,突然道:“你什么都不缺,可是陆三公子应是有想要的东西吧?我将他想要的东西给他,请他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长宁目光刷的一下沉了下来,盯着凌大娘子冷道:“夫君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凌大娘子若是有话,还是等夫君来了,亲自向他说罢!”
凌飞燕见她动气,脸上竟然浮现一抹有些舒心的笑,见长宁已经端起茶碗,也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先告辞了,还请舒六娘子莫忘了到时帮我向陆三公子说一声。”
见她走远不见,长宁才愤愤的将茶盏丢到案上,哼道:“终于记起了她是谁!哼……”
阿珍与其他几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一脸不解,这个凌大娘子不是早在江都府的时候就见过了么?
长宁心中不虞,尤其想到那声“陆三公子”就觉得心口有些疼,那年秋宴她无意撞见的痴情女子薄幸郎原来就是这两人呢!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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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江阴的陆砚觉得鼻子有些发痒,连忙伸手挡住,可依然响亮的打出了两个喷嚏。棋福连忙从身后抽出披风,道:“郎君定是着凉了,这下回去娘子又该责骂小人了。”
陆砚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皱眉道:“阿桐那般好性,何时责骂过你?”
棋福不敢反驳陆砚的话,只能默默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娘子许是不喜小的……”
话还未完,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连忙改口道:“是小的总让娘子生气……”
陆砚冷冷的从他伸手收回目光,淡淡道:“阿桐若是敢喜他人,那人必须死!”
棋福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长宁对自己冷冷的态度其实蛮好的。
昨日刚到江阴,陆砚就寻到了江阴、顺安的钤辖莫友山,上次巡州时,就发现此人对两军事务十分不上心,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不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但却也不会动手整治,因此在军中威望极低,只是现如今兵士哗变,陆砚有无圣旨在身,军中管辖要么是牵扯颇深,要么就是极其敌对官员,都不利于如今的形势,只能托莫友山从中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