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想的也不过是她救了潘肖,那么以后那些小混混是不是就不会欺负她了呢?
事实也如李玉所料,那些混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李玉开始绕道走,那些日子,李玉注意到潘肖脸上的伤,李玉隐约猜到些什么,她很开心,开心到忽略了潘肖脸上的伤,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玉开始不满足于现状?
应该是……从潘肖塞钱给李玉开始。
所以说,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潘肖觉得李玉的爹越来越贪婪,但他怎么敌得过李玉的眼泪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潘肖失魂落魄的回了大郭屯,打起了李寡*妇给他的那包种子的注意。
听说那玩意儿很赚钱。
潘肖兜里比脸都干净的往家走,胡子拉碴的身上还有股子馊味,一路上碰见人都离他远远地,潘肖咧咧嘴,不怎么在意。
潘肖回到家的时候,正赶上一场热闹的戏,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只见村里人都堵在许诺家门口,跟看大戏似的,潘肖这人是有些愤*青加反*社*会情结的,顿时不乐意了,一脚踹在紧后面踮着脚往许诺家院里望的男人,嘴里骂道:“逼*养的看谁家热闹呢!”
院里都要吵翻天了,潘肖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也猜出几分。
但他不明白,许诺早就和她大伯一家没什么关系了,当年他们要管许诺,那许诺也不会跟着他混*日子,那现在,那作死的臭老*娘们又到他们家撒泼干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问,潘肖走进院子,入耳的就是许诺大伯母尖锐的吵闹声:“我不依!你干啥去签那个什么包干协*议书,早先你跟个流*氓混日子,行!我不是你爹妈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又作妖!签那个什么协*议!万一你要是进*去了,老许家所有人都要跟着抬不起头,家里还有没嫁的姑娘呢,容不得你想干啥就干啥!”
许诺冷笑:“大伯母说的话也别不怕别人家笑话!咱俩家可分家分了十来年了,这么些年,自打我爸妈死了更是没联系,就连逢年过节我都没吃你们家一口吃的,管得太宽了些吧!”
苗来娣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不给你吃的咋啦?你克死爹妈的扫把星,谁敢接济你?我也怕啊!可这说一千道一万,那我就是不曾管过你,我到底也是你的长辈,长辈说的话你哪有不听的理儿!”
“可也没有必须的听的理儿不是?”许诺瞥了眼苗来娣,觉得这人十分不要脸,当年这具身子的爹妈死了的时候,大房可是离老远见了都要绕着走,就怕这当时年纪尚小的许诺上门打秋风,如今看她能个人种地了,觉得她占了便宜,偏生自己怕是不敢干就来搅局,这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了!
“说得好!”潘肖走进了院子,他听了有一会儿,十分满意许诺说的话,又出于对许诺的那么点愧疚,阴森森的瞅着苗来娣:“你当你是谁?我的女人,那轮得到你管!今儿我还把话放在这了,要是谁手痒痒,伸得太长了,就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剁*了有些人那没处放的手!”
“你!”苗来娣到底是怕潘肖,山东村谁不怕他呢?这样一个比地*痞无*赖还难缠的角色!苗来娣哪怕再不甘心,也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不然,说不准那小畜*生真的敢跟她动手!
自己来跟侄女儿理论,被村里人看了去也没什么要紧的,可这要是被侄女儿的姘*头打一顿,那可就丢大人了!
思来想去的,苗来娣灰头土脸的回了自家院,到了院里,瞧见婆婆站在门口看她,苗来娣哪有不明白的,一定是她在那院闹,婆婆在自己家院子看大戏了!
苗来娣心里不高兴,面色却不敢显露,大着胆子透过篱笆看了一眼许诺那一边,心里那个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