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易寒与庭陵君同床共枕,海兰并没有给他们两人单独各安排一个房间,而是让他们住在了一起,这一夜,两人聊了很多的话,在易寒眼中,庭陵君就是庭陵君,在庭陵君眼中,项刚就是项刚,两人都心领神会的感受到彼此心中的喜悦欢畅,因为朋友二字。
海兰早早就过来,立即给两人安排活干,直呼其名道:“庭陵,你今天把灵狐小阁所有的路道都清扫干净,项刚你随我来。”
庭陵君连忙道:“我们是一起了,就是干活也要在一起,你凭什么把我们分开来?”
海兰沉声道:“就凭你现在是灵狐小阁的下人,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还不快去,否则我就让你干更脏更累的活。”
庭陵君冷声道:“海兰,你给我记住,一年之后,我再收拾你。”
海兰轻轻笑道:“你能熬过一年再说吧。”
易寒递给庭陵君一个安慰的眼神,庭陵君只能作罢,虎落平阳被犬欺,又有什么办法。
易寒跟着海兰走出下人居住的院子,易寒出声道:“海兰姑娘”
话还没说完却立即被海兰冷声打断:“你别告诉我,你又肚子疼!”
易寒哑然一笑,“我是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海兰沉声道:“不要多话,到了就自信知道了。”
易寒只等耐心的跟随海兰前往目的地,凭着自己与婢女有不少相处的经验,要与海兰处好关系也不是一件难事,就看他易寒肯不肯了。
海兰带着易寒一直东边方向走,经过一片茂密安静的林丛,易寒突然感觉到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果真,穿过林丛,映入眼前的是一所清幽雅致庭院,这正是上次他与庭陵君闯入的庭院,戚嫣居住的院子。
易寒好奇道:“海兰姑娘,昨天你所说的规矩中不是有一条,就是这里我不准靠近这个院子半步吗?”
海兰淡道:“我领着你前来,自然是不同。”
易寒问道:“小姐要见我?”
海兰淡道:“你凭什么认为小姐要见你,我领你到这里来,难道不可以是让你在这里干活吗?”
易寒“哦”的一声,心中却暗忖道:“看来戚嫣想先收拾自己,想想,自己也就不小心压了她一下,莫非就是因为如此,她恨我比恨庭陵君要深一点,打算先收拾我。”
静观其变,小心应付就是,大风大雨都过来了,还能栽在一个戚嫣手上不成。
进了院子,易寒开始再次观察起这寂静而又普通的院子来,走到一半,海兰突然道:“项刚,你这里等着。”
过了一会之后,海兰返回,手里拿着一把修剪花草用的大剪子,淡道:“最近院子里杂草丛生,你把这院子里的花草修剪一下。”
易寒为难道:“可我从来没干过这活啊。”
海兰冷声道:“你不愿意?”
易寒低声应道:“怕手艺生疏做的不好,被责罚。”
海兰沉声道:“对,做的若是不好就要被责罚,你要认真一点。”
易寒只得点头应下,这活若是轮到庭陵君来,怕是他要乐疯了。
海兰离开,易寒拿着剪子,并不着急干活,而是观察起院子里的环境布局来,先在脑子里勾画好一副图案来,再下手,对于有艺术感的人来说,做事总是有条有序。
易寒虽然从来没有干过修剪花草的活来,但是修剪花草并不难,咔嚓一下剪掉冒头的枝叶有什么困难的,困难的是修剪起来是否富有美感,易寒就当自己在作画一般,慢慢的用自己的双手勾勒出自己脑海中早就想好的图案。
越干却越起劲,越干却越乐在其中,全然就当自己是在舞文弄画一般,恍然不知时间流逝。
不远处的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缝隙处隐蔽的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从易寒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这双明亮的眸子就出现,一直在打量着易寒的一举一动,不错,这双眸子的主人就是戚嫣,她安排易寒到这个院子来就是想看他,看着易寒全神贯注修剪花草的模样,是那么的动人,那么的让人欢喜不已,戚嫣心头兴奋,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是那么的活跃,生命是那么的充盈。
戚嫣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条男人所穿的棉裆,原本这条棉裆充满了酸臭,经过她双手亲自清洗之后,这棉裆已经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戚嫣早就打算将这条棉裆物归原主,可是她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靠近项刚,甚至不敢靠近他,她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不敢向爱慕之人表达自己的情意,显得那么的娇羞怯弱,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看着他。
也许别人会想,她是灵狐小阁的主人见一个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可在戚嫣的心中,她就是羞于与项刚面对面相处,这是什么样的心理,这是少女情怀,现在的戚嫣不一样,她动了芳心。
好几次戚嫣都鼓起勇气走出屋子,她不知道该和项刚说什么,也曾想过无论说什么都好,能说说话就可以了,可内心就是有一股莫名的激动和颤栗让她的身体僵硬,一想到要近距离面对他,她的心就酥麻身体就变得软弱无力了,甚至她能想象到面对项刚时说不出一句话来的窘迫和尴尬,因为心生爱慕,就让人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在一瞬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情如毒药,此话不假,戚嫣已经中毒不深了,而且在许久以前她就中了毒。
看着他露出欢快的笑容,戚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