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信轮回吗。
“晚上要去参加杜分诗的光柱竖立仪式,我得多穿点儿。”
赵蠼穿上了毛衣。扩明姜笑了半天,“你冬天穿什么?你冬天出门吗?”
“我冬天没有暖气可能会死。”赵蠼认真道。“这帮家伙见个神就跟见……见什么一样激动。这就叫没见识,哈哈。”
“金鱼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赵蠼将围巾放进包里,“我上班去啦!”
秋天的声音就像枯叶蝶一样有一张迷惑人的表皮。春天的光晖还留在我的记忆中。
杜分诗慷慨地将扛光柱这份荣光让给了其它成员,自己两手空空地走在最前面带路。通往广场的路从来没那么难走过,死人成堆,就跟爬坡一样。不亮的光柱就像一块天然的玉石,杜分诗爱光柱就像爱自己亲妈一样。然后,她打了个电话确认赵蠼将出席今晚的仪式。“这次光柱盛会你来参加的吧?要确定,别一会儿说来一会儿说不来。”
“来的来的。这有什么好确定,还盛会呢。”赵蠼在厕所旁边打电话,“好像你要请一帮歌手在光柱下面又唱又跳一样。l的人都会去吧?”
“那是自然。”
赵蠼晚上去了才知道为什么杜分诗必须确认她的到场。这关系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准备几份夜宵!赵蠼再一次认清了杜分诗的本质。这人做事多认真哪!
“我也去过游乐园呢。”
吃晚饭的时候扩明姜对赵蠼说。赵蠼说,“啊,游乐园是什么。”
“就是你以前工作的那个半夜开放的游乐园呀。”
“哦,那个游乐园,你也知道啊。”
扩明姜慢慢地咬着刀切馒头。赵蠼说,要不要一起去看光柱迎神啊。扩明姜对于神的态度最近好多了,提到神是一副详和的表情。某晚,赵蠼开着飞行器出去兜风,扩明姜坐在后座上。赵蠼是飞得很高了才发现厢内还有一个人,吓了一跳,飞行器也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身。
“原来你也在这儿,幸会幸会。”赵蠼探身跟扩明姜握了握手,又坐了回去。扩明姜关上窗户,在后座上躺下了。赵蠼说,“哎,你头晕吗?”
“还好,就是这儿太高了。”扩明姜看着空无一物的蓝天,平静地说。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儿,伸出手,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她将小瓶子里的东西往下倒。赵蠼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动作了。“你在干嘛?”
“赵蠼,飞行还是不如个人飞行振气囊,至少我想象中的飞行不应该是关在一个密封空间里坐在凳子上的。飞行就是和篮天亲密无间。”
“怎么是密封呢?”赵蠼将窗户都摇下了。她想把顶蓬也撤掉,不过依她的技术,这么一来有点悬。“你去学开飞行器吧!”赵蠼说。“照你这么说飞行气囊也不好,那东西我玩过,不是一般的累,就像以前那种……插两根羽毛就能飞最好了。”
“对,我想要的飞翔就那样,张开手就能飞起来。”
我是在地面上飞的鸟,我是在博物馆里会动的标本。扩明姜想起有一整个城市属于自己,幸福地趴在窗口看着天空。飞行器遇上了一股强大的气流,赵蠼慌了神,连声叫着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扩明姜嘟嚷着,“风啊,消散吧,天啊,变得更蓝吧。”
她话音刚落,几乎要将飞行器控制住的气流就如其所言消散了。天空何止是蓝,都蓝得发绿了。赵蠼看着前方绿油油的天上朵朵奶白色云,总觉得看着不对劲。是不顺眼。哪有绿天的嘛?
对面飞来一架飞行器。赵蠼和扩明姜都听到一阵尖叫。不是那架飞行器出事儿了,只不过是里面坐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而已。扩明姜用手捂住了耳朵,赵蠼接着用手捂住了耳朵。飞行器“哐”地震了一下。赵蠼赶紧握住操纵杆。飞行器对她提出警告了!请遵守飞行规章制度!
扩明姜将空的小瓶子砸向已经在她们后面的那架飞行器。赵蠼看到后边发生了爆炸事故,炸得七零八碎的尸体飘浮着。
“你也有c卡吗?”
赵蠼提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级别最高的c卡?”
扩明姜闻到顺风飘来的烟味。小孩子再也不吵了。这样才乖。“不是你们那种卡。”扩明姜烦燥地看着赵蠼。赵蠼从镜子里是看不到扩明姜的脸的。“你试试看吧。背叛神,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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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九...
为什么说的还是背叛呢。赵蠼很聪明啊。“背叛的意思是。”她有条不紊地摆弄着飞行器,轻松地看着前方路况,“至少你曾经忠于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