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相信我真是太好了!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东西丢了要找起来可是相当地难呢。”
“哎呀,不是这样的吧……”
“是在哪儿被偷的?”
赵蠼说,我说过是掉了啊。“掉了,不是被偷的。”
“什么?卡被偷了的人都这么说。”索爱把“什么”两字说得很响。杜分诗捂住耳朵。当心玻璃杯因此而碎掉。
在索爱的办公桌上有五层叠起的高脚杯,就是结婚典礼上那种香槟塔。“就是掉了。”赵蠼问心无愧。索爱把面包扔了过来,“还要再吃一口吗?……卡都能丢,你死了算了!”
“不是到你这儿自杀来的。”赵蠼感觉嘴里又吃进沙沙的东西了,难过地空嚼着。杜分诗接受能力就比她强很多。“哎,掉卡也正常。”
“正常?”
“谁叫这家伙,这个呢。”杜分诗指指脑子,摇摇手指。赵蠼弯腰捡面包,一只老鼠跟她对上了眼,趁她还没伸出手,飞快地张口将面包咬掉了一大块。“老鼠。”
“那面包就是给它吃的。你以为呢?还有,你的卡什么时候掉的。”
“我以为……我的卡你能找到吧。一年前。”
“可以,没问题,过一个礼拜再来。一年前掉的卡现在才来找,你不知道这东西讲究个时效性啊,就算我找到你的卡估计里边的钱也让人家用光……”索美养的爱吃水银的老鼠变成了它吃下肚去的那块面包。赵蠼嘻嘻笑了一声。“我是猫哦,是猫哦,我可以把你吃了小老鼠!”
低迷的心脏。起搏器。在电子仪器的鸣叫声里人死去了。不管什么梦想都抵不过死亡,吞噬人。我们是被包含在死的集合里任意一个数字。
杜分诗绕过挡路的积木盒子离开了工作室,她离开前给索美扔下一句。“去看看你的助手吧,她在上班时间打瞌睡,这太玩忽职守了!破坏你工作室的文化氛围。”
两人离开了。索美出去看接待员,发现她果然趴在桌子上已经死去多时了。
没有爱情了,没有任何燃料还在烧,虚火像空气一样,手伸到里面也不烫。没有爱情了,事先把所有的爱都挥霍掉了。没有爱情了,没有整个世界了。灌满了尿液的气球从天上掉下来,在某个人头上爆炸。
是的,卡没有任何特征,但是那张卡的特殊性决定了它掉在哪里都不会无声无息。问题是被哪个层面的人捡去了。索美拿出索引一圈圈转着看了起来。不能靠运气随便选一个。在索引后面有个潦草的电话号码,索美看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电话。她打过去听到了声音,仍旧没听出来是谁。一个女人的声音。
“亲爱的,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我可不是你亲爱的。你不要叫我亲爱的嘛,你忘了以前我的外号啦?”索美把苹果放进醋瓶里,隔着厚厚的褐色玻璃看到虫子探出了小小的头。“最近怎么不来看我了?”
“这,太忙了。有时候想出去玩却老是被一些俗务绊住走不脱身。对了,甜中带着一丝冷峻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不是你问我的吗,我去翻了辞海。那是毒药吧。”
伤感的味道,嘴里弥漫着。“不,不是。”索爱似乎看到了对方一张悒郁寡欢的脸。她有一个柔美的房间。“那我也不知道了。你没有搬家到其它层面去吧?”
“电话都没有换怎么会搬家呢……”
“是啊是啊。”索美敲着脑子想,智慧生物。楼下走出花园的两人的背影像两片花生壳一样。如果能将诚实和诚意注入无线电波之中,索美就露馅了。吊灯猴子在天花板上荡来荡去,索美暂时不知道对方在哪个层面,不过有些问题还是可以问的嘛。“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啊?”
感谢神发明万能句式。感谢神还发明了一般的回答方式。电话线从屋子的这头连到那头,索美看到老鼠沿着电话线朝她爬过来了!她一把抓住老鼠,扔到沙发上。“都不是什么好事。a3和a8的矛盾激化了,a5去帮了倒忙。”
“呵!挺有趣。”
22
22、二十二...
“但是a5说制造了改变意识的药,将来也能改变全世界。他们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
尾巴是红色的小白鼠正在啃索美的沙发。不过拿小白鼠做实验的意思不是用真老鼠,而是找了一个人。“药效不够,a3的小白鼠被自己人打死了。”
“以后我们就不说‘请问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改说‘请问我可以帮上什么倒忙吗’了。”
索美用肩膀和耳朵夹住电话将小白鼠拆开来拼成放大镜去索引上找a3和a8分别是哪两个层面的代号,然后拖出一本很厚的硬壳书查简介。a3和a8并不是敌对关系啊!她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上路了。虽然还不知道要去哪儿。
“有没有坏心办好事的?”
“最近有很多新型兴奋剂被规入合法药品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