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峥寅转身向临时营地走过去,毫不经心的说道:“很简单,你已经经历过了。”
临时营地里,雌性们围坐一团,身边的兽皮袋子已经整齐的放好,固勇和阿幸站在一旁,一边照看着雌性,一边向四周打量,寻找刚刚脱队的三人的痕迹。
曲峥寅几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回来,阿幸上下仔细看了看他们,见浑身上下都整整齐齐的回来了,于是说道:“既然你们都回来了,我们就该回去了。”
曲峥寅扫了一眼雌性的队伍,一眼就看到了队中担任临时医师的中年雌性,他不知道这雌性的名字,于是直接指着他,说道:“等等。你,先过来看看阿尧。”
这是一个极为无礼的举动,那中年雌性一脸不满的站了起来,毕竟等着他的是乐尧。
乐尧疑惑的皱了皱眉,说道:“我又没病,峥寅你怎么……”
话音未落,曲峥寅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乖,听话。”乐尧的脸蹭的一下就涨红了,有点点窘迫的看着曲峥寅那张好看的脸,最后嘟嘟囔囔的说:“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起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很奇怪。曲峥寅一边看着中年雌性对乐尧上下其手,一边翻看着自己的记忆。前世他们说是好友,更像是父子,乐尧一手包办了他的衣食住行,如果不是曲峥寅执意留在小荒村,而乐尧又不能离开蛮土部落,他们或许真的会成为一对伪父子也说不定。而今世,清醒过来的曲峥寅,又更像是乐尧的监护人。
可无论他们的关系如何变化,存在在他们之间的,那种诚挚而深厚的情感是永远不会变的。
中年雌性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曲峥寅所担心的,乐尧曾经受过的伤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的忧虑也被打破了。
放下了一个重担的同时,也不由得更加的心惊。
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呢?这简直相当于直接给你力量,如果时间再次倒退,这世界上岂不是会莫名多出更多的强者?
回村的路上,他一直是这样想着的。甚至连蛮的到来,乐尧坚持跟着曲峥寅走回村子,然后莽趁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坐在背上驼了回去都毫无察觉。
兽人即使能变成成野兽,也毕竟有个“人”字,他们的背虽不是只有伴侣才能坐上去,但也要十分亲密的人。曲峥寅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被定义为莽的准雌性了。
回到村子里,从莽的背上跳下来,曲峥寅的脸鼓鼓的,生着闷气。
曲峥寅:心机莽!
乐尧没有受伤,还被自家未婚夫蛮抓到了,看样子是要回去受点罪了。曲峥寅对乐尧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第一他自身无能为力,第二,一个雌性,就有点微弱的异能,竟然胆大包天的半夜跑出部落,真是在作死。
天色已晚,从小荒村到蛮土部落,兽人们全速前进也至少要一天的时间,乐尧当晚还是留在了曲峥寅家。
作为主人,曲峥寅终于决定做一顿饭来招待乐尧。这个小楼五脏俱全,将今天跟着雌性采摘的不少的野果蔬菜挑了出来,清洗干净,整齐的摆放在正厅的木制小桌子上。这里的椅子都是用整个树墩磨平做成的,因此十分笨重,自从摆放在桌子旁就没有再次移动过。
曲峥寅绕着这笨重的椅子转了两圈,决定明天就让莽把搬走。还有这个双层小楼,也要重新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