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半晌没有反应,阴月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以现下玄心正宗与阴月皇朝的来往看来,就算相爱相杀她认为都很正常,但水镜却似死水般不起半点波澜。阴月跪于其后连气都不敢喘,杏眼圆睁只盯着水镜的镜面,以此以前,水月占问从未出过这般异状,便是阴月此时心里也慌乱无措起来。
就在她额角上的汗珠滚落的瞬间,水镜中的月华突然大盛,水波激荡几要迸出,阴月离的甚近,就在月华满溢的刹那,水镜四周发出清晰的迸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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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这是一个误会
关于这次问占的结果阴月始终都猜不透为何水镜会出现裂纹,阴月祭典是自一夕圣君时流传下来,就是那座水镜亦是古物,刀砍火焚雷劈也未见有半点损伤,怎的会在问占过程中出现此等异象?阴月实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是水镜添了裂纹还是这次关于自己儿砸将来的问占,她都需向六道说明,正好也多个与自己商量的魔。
这几日因着祭典的缘故,皇城内外皆是喜气洋洋,对于魔界妖魔而言,这可是比任何节庆都来的隆重,除上京以外,其他州府郡县也都各有欢庆活动。百姓们各寻乐子,尚能好生庆祝几日,但六道与百官们却未曾因祭典而耽误政务,相反比平日更为繁忙。比如五城兵马司负责上京外城防务,连着几日为城防之事全员戒备忙的不得归家也属寻常,臣下们尚且如此,更莫说连日里向众诸侯问政的六道了。
是以,阴月先将问占事宜按下了,只等祭典结束诸侯离京回归封地后才觑着空儿与六道提起,阴月的本意并不只是想找六道商量,她还有层意思便是想请六道去见燕赤霞。按说,她自己去寻司马三娘暗中打听亦无不可,可她与三娘自闺中时起便结下了恩怨,时光荏苒怨念越重,每每说不得三句就得炸毛,哪里还能谈儿女正经事。
“该不会是预示咱们儿砸与儿媳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六道摸着下巴思索半晌总算给了个结论。
阴月转念一想,觉着六道的猜测有几分道理,遂道:“你是想说他们太激烈?”
对于自己儿砸将来要搞基阴月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是莫名的兴奋。她写了那么多文,挖了那么多坑,甚至连自己夫君六道都未能幸免于难。魔界婚嫁又从不讲究性别年岁,只要你情我愿彼此未婚未嫁情真意切即可,至于子嗣,且不说魔生漫长,就是真想要亦有旁的法子解决,哪里就拘泥于此了。
“有可能。”
六道远目眺望殿外,心中隐隐暗喜,自己儿砸如此能干,只不知对于将来的儿媳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想到对方是玄心正宗出身便觉释然,至少体力上是能勉强承受了。
“这事儿得早些与那边透个气儿,那孩子看着也有十六上下,这岁数放咱们这儿不算什么,可在人界只怕都要议下亲事了。”阴月歪在春榻上看着六道徐徐道:“就水镜里看起来倒是极好,只不知性情如何,这也得打听打听才好。”她边说着,边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腹,眼角眉梢都透着分慈爱神色。
“十六……”六道略作沉吟,复而执了她手爽快应道:“正好二十一那日我约了燕赤霞,你不若将其画了小像我带过去问问,如是老燕知根知底的也可早定下来,省得再节外生枝。”
阴月闻言曼声道:“这还用你交代?”说着将枕下压着的一方木匣子取出,“喏,都备好了。”又莞尔叮嘱说:“可千万问仔细了,这可是咱们儿砸一辈子的大事儿。”
她语气极认真,分明这还是少说要过得十数年后的事儿,却一心要都安排妥当了,唯恐耽误了孩子终生,便是六道亦是这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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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惧内二人组
面对畅想未来并且滔滔不绝的六道,燕赤霞是懵圈的,他认为自己现在大概是在梦游,再要么就是生了臆症脑子不大正常。六道还是那个六道,就是不看长相依靠魔气,他也能认出来那是六道,不是什么妖魔乔装改扮的。六道说的话他也都听懂了,只是细思极恐,桌上的木匣子已然打开,他的手边就摆着那幅由阴月亲笔绘制的小像,如果他没认错小像中的人他是认识的,不仅是认识更是熟悉。
小像上的人是燕赤霞师兄的独子,姓金,名光,年十六尚未婚娶,即将接任玄心正宗青龙护法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