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银色铠甲的士兵们手持阔斧,一路小跑进人烟燎的宅地,然后分列成两队恭迎狐王狐后。
这些狐兵个高体壮,明显比巡城的士兵高出一个头,而且个个威风凛凛,面容冷酷。
“这些是我父王的亲兵卫队,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他不念父女情谊呢。或者是因为你们到来的缘故,他才来我这里。”烟燎的神情复杂。
她看丹青低着头,便安慰丹青说:“绿绿别怕,若他难为你,我给你担着。”
承壹高中之时,未曾少看言情之作,而且他的悟性很高,当他看到丹青脸上进退两难的表情时,便已经猜到丹青与狐王之间的纠葛。他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水兔,便用脚轻轻踢了水兔一下。
“你想说什么呢?”水兔的这句话不算太大,但刚好引起了月姑、烟燎和丹青的注意。
“我想说狐王来了,咱们该怎么行礼呢,是下跪之后高呼万岁吗?”在这种场景下,承壹绞尽脑汁总算找到了一句即可以缓解尴尬还有实际价值的话。
“以你们的才华,无需对寡人行礼,寡人是爱才之人,更何况你们是举足若轻的召唤师,我对你们的到来求之不得。这位承壹公子,你刚才所吟诵的诗歌我都听到了,甚是不错。”狐王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这狐王身高八尺,身上穿着鎏金铠甲,背上披着大红色长袍,腰间挎着一柄长剑。承壹留意了一下那柄长剑,那长剑的剑柄是用上等的美玉做成。
在狐王的身边,跟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衣着虽然是丝绸材质,可却隐隐的泛着陈旧的气息。
这是一位年长祥和的阿姨,拥有一张一尘不染的素颜,承壹等人依然可以通过历史的年轮看出她年轻时候卓越的风姿。
如果说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体现她的王族气质,那就是她耳朵上的那对明月珰。
“烟燎见过阿父,见过阿母。”小狐狸上前向狐王狐后行礼,她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生怕礼数不周。
“燎儿,你还在责怪我偏袒你的姐姐吗?我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在我做事情的时候也要考虑她的感受呀。”狐后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内心渴望得到烟燎的理解。
狐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宠着烟燎,可她却在烟燎和自己的女儿针锋相对的时候,选择站在自己女儿的这一方。
“烟燎岂敢责怪阿母大人?自阿母大人认我这个女儿以来,我的心便日日夜夜充满欢喜,无时无刻不沐浴在阿母大人的恩泽之中。至于我和姐姐的事情,烟燎已经不记得什么了。”对于痛苦的事情,烟燎总是选择忘记,可也有一件事情例外,那就是丹青。
狐后的衣着如此朴素,并不是她要做给谁看,而是她的天性如此。她年轻的时候就不喜欢描摹自己的容颜,身为狐后的她一心为狐王分忧,一心照顾着烟燎与萌伊,她们渐渐长大,而她却日渐衰老。
“这倒是很好,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狐后看了一眼狐王,他知道狐王有很多话要对烟燎说。
狐王虽然威风凛凛,有号令三军的才能,可却不擅长对这个女儿表达自己内心的爱意。
承壹等人紧紧的靠在丹青身边,他们已经被狐王的气质所震慑。
狐王久经沙场,已经沾染过无数鲜血,久而久之他的身上自然形成了一股杀气,这股杀气令他痛苦不已。
为了避免这顾杀气给他的国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每次出行的时候都要穿着铠甲来掩盖住这股杀气。狐王有办法让青丘的人感受不到这股杀气,可是对于青丘之外的人却无可奈何。
“想我是这青丘之国堂堂的君王,可我和我女儿的关系却比不上召唤师。”狐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丹青,然后在心底里暗暗说道。“我与燎儿的关系和担丹青比起来,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狐王陛下,您刚才说您听到了我吟诗,那时您还未到来,怎么会听到我吟诗呢?”承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虽然他很害怕眼前的狐王,可经过斗争之后他还是问了出来。
“啊,亲爱的召唤师,请原谅我疏忽了你们。”狐王这个时候意识到刚才太过沉迷于那段不堪回首的亲情,却差点忘记了召唤师。
“我们青丘族人,可以听到风中任何的声音,并且通过声音辨别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狐王神色平静,有理有据地说到。“我刚才听到你很快乐,但却不是很自信。难道召唤师也有什么烦恼吗?”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月姑姑娘的爹爹月老而来。”承壹知道狐王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可是他更愿意开门见山,了却月姑姑娘的心愿。
“你是说救了我宝贝女儿的月老?那个是我青丘一族的大恩人。这么说来,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就是月姑?”狐王和狐后把目光转向月姑,月姑不好意思的点头示意。
“请问你的父亲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如果需要我青丘出手,那我一定义不容辞。”狐王给手下的人示意,让他们去为承壹三人准备晚餐,狐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便亲自带人提前返回了王宫。
“尊敬的狐王陛下,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是纣王的宠妃妲己劫持了月老。”承壹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言辞恳切,神情焦急却又没有失去礼节。
“据我所知,这妲己就是您的长女萌伊所化,此次前来,希望您能劝说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