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要!”这一声,茶玖答得极快,并且斩钉截铁。
奕笙又笑,“这几年瘦了。”
她捏了捏茶玖的腰。
“r_ou_少了。”
“你……不喜欢马甲线吗?”茶玖委屈。
这下奕笙是真的笑出声了,果然,蠢兔子的脑回路一如既往的猜不透也是摸不准。
“那你弄那么多刺身做什么?”
“太妹的必备标志啊。”茶玖说,“而且好看。打架也有气势。”
“你不喜欢吗?”
“我记得昨天我告诉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嗯。”
粥的温度一点点降低着。
……
“让你久等了。”
“对不起。”
昨晚十指交握时,奕笙注意到茶玖的小拇指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僵直着。
像是无法弯曲?
“手指怎么了?”
“受了点伤。”
奕笙收起笑容。“怎么回事?”
“打架受伤的。”
那是她第一次树威,当时场面极度混乱,她顶着带血的头与人拼架,这场架是打赢了,可代价是她的尾指骨折。
然而茶玖觉得自己是足够幸运的,因为她溜得快,至少没被后来的警察抓到……
。
“没有。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在她失去记忆的那些时间里,她都无法想象奕笙是如何成为一个任务者,然后辗转着找到了自己。她甚至连自己离开了多久都不知道……
“不说这个。”不想让氛围太悲伤,茶玖很快地转移话题,“喝粥吧。”
“好。”
“我妈那边……还好吗?”
奕笙端起粥喝了一口,“她一直在找你。”
“她有找你吗?”茶玖看向奕笙的脸。
“有。她应该是觉得是我带歪了你,不过她没有依据。”
李朝拾是在茶玖离家出走了半个月左右才发觉到女儿的失踪的。她本来以为女儿只是气不过去了朋友家,结果最后问了一圈下来,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女儿的下落。
很显然,李朝拾是个优秀的钢琴家,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给你带来影响了吗?”
“没有。”
只是给了她一巴掌而已。
“你母亲可能不太想再见到我。”
茶玖沉默。
“她有些憔悴,而且推掉了所有的演奏会。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她吧。”
茶玖搅着碗里的粥,神色蔫蔫的,“再说吧……”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见到她。年少的冲动早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黯淡下来,要说后悔,茶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后悔。深夜里好几次夜不成寐,她都在想,母亲是否也是在挂念着她。
成为真正的自己,有错吗?
不,并没有。
只是她用错了方式。
“你现在在哪工作?”
“就在你上次的酒吧里。”
“嗯?”
“嗨,我干的保镖。就一镇场子的。”
茶玖打架的最大特点——不服输、不怕死。别人打架是威慑,茶玖打架是拼命,几次下来,她逐渐得了个疯子的称号,一来二往,也就没有人敢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