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这一晚起,两人就将近一个星期没见过面。
不知道这人是在躲避还是怎么,乔西都没再踏足傅家的大门一步。亲的时候那么放肆大胆,现下一冷静下来,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她每晚都在房间里偷摸观察斜对面,可惜对面那个房间的灯始终没亮过。
她有点自暴自弃,考虑过要不要去江大寻人,但纠结半天还是没有。
周五那天老师晚自习后留堂了大半个小时,等回到家已是深夜,是乔建良开车去学校接的她,回了家吃完饭,乔建良洗水果的时候才想起事情,一拍脑门,说:“我这记性……”
乔西看过去。
乔建良解释:“小北之前找过你,我忘了跟你说。”
她立马来了j-i,ng神,“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吧,过来坐了坐,你不在家就回去了。”
心头的y-in霾一下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雀跃,可当着乔建良的面没敢表现得太过,迟疑了下,随便夹着两本练习册,趁乔建良不注意就跑了。
隔壁一大家子都回去祭祖了,只有傅北和帮佣在家,像是早料到她会过去,所有门都没关。
傅北在二楼房间里,刚刚洗完澡出来,正在擦头发,察觉到有人来了,没出声亦没动,都不转过来瞧一眼。
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乔西紧了紧手心,就那么在门口杵着,憋了半天,小声地喊道:“傅北……”
第59章
这一晚的雪不知何时停的,窗台上堆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夜晚的气温低,依旧寒冷,桌上放着一杯冒白汽的热牛奶。
傅北晚上不喝热牛奶。
这人穿得单薄,像感觉不到冷似的,只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顿了下,长眼一掀,状似不经意地瞥过去,轻飘飘地说:“还不进来。”
明显就是一直在等,早就料到乔西这时候会过来,不然不会热一杯牛奶等着。
心下欣喜,乔西赶紧抱着练习册进去,到桌边坐下。
傅北吹干头发过来挨着坐,将练习册摊开,她的手很白,指节细长,指甲修剪得平整干净,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味道清新很好闻。
因为坐在一处,难免会有触碰,乔西稍微动一动,就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她迟疑地怔了下,没有立即拿开手,而傅北也不动作。
不受控制地曲缩了下手指,忽地想起上一次坐在这里的场景,那个匆忙急促的吻还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甫一想起就耳根子发烫,坐立难安,胸口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蓦地紧缩,整个人都跟着变得热烫起来,一股子暖意在身体里乱窜,到处冲撞。想着想着,乔西耳尖就变得绯红,或许是太在意,心里别扭,记起傅北的那些反应,她低下眼,准备往旁边挪一点,不靠得这么近。
孰知还没来得及行动,旁边的人忽而问:“上个星期考试成绩怎么样?”
刚经历了一次月考,成绩早就出来,虽然比之前有所上升,可依然不是很理想,乔西抿抿唇,回道:“一般般,数学考得比较差,离班上平均分都还差十几分。”
带的练习册正好是数学的,摊开一看,十道题能错五六道,差得没边了。
“错题都重做了?”
她点点头,“做了,还重新抄了一遍。”
傅北教的那些学习方法她都牢牢记住,学习时尽量用上,勤能补拙,这些日子的进步还是有那么大。
乔西最初的目标是考江大,但死命努力过一阵子,发现差距隔着十万八千里,现下还剩半年的时间,除非走大运成为一匹黑马,不然还真考不上。努力的人都想一跃而起,可最后成功的就那么几个,她比较实在,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失落是肯定的,但失落之余还是要继续拼。
翻翻另一本练习册,傅北大致都看了一遍,半晌,薄唇阖动:“把牛奶喝了,不然待会儿都冷了。”
还以为会说有关学习的话,乔西听得一愣,颔首,“马上。”
说完就不迭端起杯子喝,一口气就喝掉大半杯。
傅北偏头瞧了瞧,薄唇紧抿,眉宇间染上令人看不透的神色,她眼皮半阖着,顺手抽了张纸递给乔西。
“擦一下。”
两人都默契不提上一次的事,在灯下正正经经地进行辅导,窗口泄出的灯光落到外面堆聚的白雪上,与皎洁的月华遥相应衬。
乔西怕冷,不由自主就挨了过去,自己都浑然未觉,认认真真听讲,做题做得十分卖力。傅北没有任何举动,就那样纵容着,刻意忽略掉这些过于亲密的行径,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扯过来一张软和保暖的薄毯,轻轻给乔西披上。
还在思索怎么解题的乔西抬头,瞧见自己肩上盖的东西,又看看穿得太少的对方,“我不冷,你用着吧。”
傅北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想了想,起身找了件衣服披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凌晨,不过明天就是周末,所以并不急着休息,乔西没打算回去,努力地解题。早些时候没有傅北帮助,做什么都难,学习就恼火,现下却好了许多,有个人做依靠总归是一种鼓励,有动力才有干劲儿。
乔建良没有过来找,知道她在这边学习。
一点多,雪再次纷纷扬扬落下,乔西洗漱完毕,将就穿着傅北的睡衣在这里歇下,睡觉前,她还拿着练习册问了两个题,比之前几天的沮丧颓废,俨然又活了过来。
如今乔家家底厚实,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