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沈西顾爱好极为相似,他特别喜欢它,自然觉得沈西顾也是如此,他告诉沈西顾,这是谢临为他写的,沈西顾听过后淡淡地笑了笑,颔首说:“还不错。”
“?你不太喜欢吗?”傅远舟听出他的言不由衷,很惊讶地问着。
“我不喜欢它表达的情感。”沈西顾说。
“你能听出来啊?我根本听不懂,就是觉得好听。”傅远舟问,“这首曲子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沈西顾笑而不语,摇摇头,同样没有回答他。
……
熟悉的旋律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着,循环往复,傅远舟以为自己要迷失在其中,但他的意识还是渐渐苏醒了,立刻感受到了身体的沉重与疼痛,像是散了架,高热之后残留下的是无尽的虚弱与疲惫。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厚厚的窗帘被拉着,但微小的缝隙间透出几分光,窗外可以听到鸟的啼鸣,应当是到了早晨了。
天亮了。
思维近乎停止,所有的j-i,ng力都干涸了,就连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很艰难,傅远舟靠在床头,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后颈更疼,像是破开了,只要皮肤一被牵扯就会传来细细密密的痛。
“……”
过了几秒,傅远舟的面色一点点地变白了,他匆匆摸上后颈,现在他没戴项圈,指腹直接与皮肤接触,可以摸到微微凹陷的咬痕。
屋中飘散着信息素的味道,他的热潮已经退去了,现在信息素非常稳定,比平时的味道还要淡。
水蜜桃的香气在一夜间发生了改变,沾染着曼陀罗诱惑的气息,昨夜的回忆正被一点点地唤醒,陈述着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被沈西顾临时标记了。
alpha的信息素融入到他的身体里,与他的信息素完美地结合了在一起。被标记时他是半昏迷的状态,可当时只有沈西顾在他身边,所以他知道这是沈西顾的味道。
热潮蔓延时所闻到的香气,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甚至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一瞬,却已被他的身体深深铭记,与他的气息和鲜血相互交融。
傅远舟的手是冷的,既愤怒又惶恐,重生之后,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重蹈覆辙,于是他拼命地远离着沈西顾,可现在又如何?甚至比从前更进一步,他被沈西顾临时标记了……以后他会怎么样?
即使临时标记的有效期只有一个月,可谁也说不好这一个月中会发生什么。
他能感受到沈西顾的信息素对他有着巨大的诱惑,他害怕自己会上瘾,害怕自己会渴求沈西顾,让自己的身心一并陷落。
傅远舟的呼吸乱了,无意间低下头,却发现自己之前穿的睡袍被换成了睡衣。
想到这可能是沈西顾帮他换的,傅远舟待不住了,立刻掀开被子,想要再换一身衣服,可他浑身都疼,起身后直接坐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吱呀……”
他背对着屋门而坐,听到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响,门外传来了人的交谈声,是沈西顾和他的父母,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只要沈西顾的声音一落入到他的耳中,就已经让他浑身发僵了。
混乱的记忆被彻底唤醒,他想起了沈西顾在吻他,想起了他灼热的呼吸和体温,以及曼陀罗的馥郁芬芳。
他恐惧着沈西顾,却控制不住属于oa的本能——本能在告诉他,标记他的alpha就在门外,他不是孤零零的,他有依靠,这是他可以依靠的alpha,快出去见他。
仅仅只是听到沈西顾的声音,oa的本能就让他的心底产生了绝不该有的甜蜜与喜悦。
临时标记所造成的依赖性远比想象得更严重,傅远舟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抱住自己的腿,将脸埋了下去,他绝不允许自己出去找沈西顾,绝对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远舟。”
有人走进卧室,将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对于来人清冷的嗓音,傅远舟不能更熟悉,是谢临,来找他的人是谢临。
谢临的出现对此时此刻的傅远舟而言太重要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恐惧当即缓解了不少。
他忍着浑身疼痛,正要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却忽然想起腺体上的咬痕,当即抬手捂住了后颈,这才慢慢起身,出于下意识的反应,他不想让谢临看到那处咬痕。
即便他知道,这样做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谢临出现在这里,沈西顾也在,便意味着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更何况信息素的改变就是最不容辩驳的证据。
他缓缓转身,谢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傅远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目光中流露出了不安之色,率先打破了沉默:“虞阿姨……她怎么样了?”
他不敢提自己的事,心中又挂念虞非的母亲,便先问了她的情况,问完之后,他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视线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她一切都好,小非在陪她。”谢临说,“小非回来过一次,来看了你,刚才又回去了。”
“那就行。”
傅远舟勉强笑笑。慢慢挪到床头柜的位置,抓住放在上面的抑制项圈:“我先换身衣服,要不然你先出……”
他话音未落,谢临却已经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将项圈扔到了一边。
“我看看你。”
谢临开口,伸手去扶傅远舟,但是被他碰触,傅远舟却浑身一颤,无意识地挥开了谢临的手。
“……”
不仅是谢临的动作停滞了,就连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