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暑假的话,你有要什么计划吗?”两个月的暑假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眼看着天气转暖,夏天就要来临了,他们这个学期马上也就要结束了。
“还没想好,时尉你要回家吗?”
时尉原本是有回家的打算的,不过只准备回去带上一两个星期,毕竟燕京这边连锁店的铺子才刚铺开,最好还是他一直看着把握才好。
八月初回家,待上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带上时纺检查过身体,还能带着她在燕京玩一阵,等到快开学了再把她送回去。
这原本是时尉的打算,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远之,你有出国的打算吗?”
“出国啊……”路远之摇了摇头,然后慢吞吞地说,“我对国外没什么兴趣,但时尉你要是想出国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路远之暑假没什么打算,他的娱乐活动很少,以前还能去警局那当当临时工,但现在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身体没以前那么好了,路远之也不想太折腾让老两口跟着c,ao心。
“我想去腐国看一看,总觉得,引诱杜玉芳的人不可能只是为了把姥姥姥爷逼死,总要有什么导火线才是。”
时尉这段时间借着路老爷子的人脉查到了不少东西,余家的事情虽然离得远了,但只要不涉及到敏感问题,余老爷子的事还是能查到不少的。
余老爷子性格随和,手段圆滑,对手不少,但那都是年轻的事情了。大资本家、前财政一把手、捐出家财的有识之士、军人家属……这样的身份让余老爷子显得有些尴尬。
十多岁的年纪,余老爷子就在当时关系最杂乱的伦敦证券交易所摸爬滚打了,不仅是手段圆滑,分寸感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虽然担着个“顾问”的名头,但余老爷子除了带带学生外,基本不过问会让人觉得尴尬的事情。
颇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即使有政敌,也在时间中慢慢淡去了。
路远之的舅舅余望虽然从军,但当初从军的时候,是和余老爷子大闹了一场,跑出去靠着自己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一步步凭着伤疤走下去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执行任务,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家,更别说被余老爷子作为筹码进行zz博弈了。
时尉有怀疑过是不是余老爷子年轻时的仇家,但他问了一圈愣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余老爷子做人敞亮,且带着一股天才的傲气,在明国zf满世界地搂钱时,他也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的。
那股“我自己想挣钱,把伦敦、纽约干翻就是,不屑你们那点钱”的傲气虽然让有些让有些人羡慕嫉妒恨,但也只能服气,谁让人真的把伦敦干翻过呢?
线索就在这里中断了,时尉想过把线索往余望身上排查试试,但余望的很多任务都还处在保密期,路老爷子是半点也不会和他透露的。
如果不是因为仇的话,会不会是因为钱呢?
钱不是万能的,但和钱扯上关系,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那我和爷爷奶奶说一声。”虽然离放暑假的还有段时间,但毕竟要出国,现在出国的手续还挺麻烦的,加上两个老人家本来以为暑假了路远之就有时间多陪陪他们了,所以期待值还挺高的。
为了不让路远之担心,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不会表现出什么不高兴或是失落的心情,但不表现出来就不代表不会有,路远之还是想着要哄哄爷爷奶奶的。
毕竟年纪大了,老小孩不是白叫的,俩人越来越幼稚了。
“抱歉啊。”时尉有些心疼地抱住了路远之,低头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本来暑假该让你好好休息的。”
“真要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要说抱歉的话才是。”路远之揉着时尉的头发,“不管是开店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这么累。”
时尉的疲惫路远之都看在眼里,也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拼。
时尉虽然明确地表达过自己对钱的喜欢,但他却不迷恋,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开销,眼光好、步子踏实,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话,也不需要把自己累成这样。
明明那么珍惜学校的学习生活,但却要不停地逃课、熬夜、没日没夜地忙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远之,这是个死循环来着。”时尉忍不住收紧了抱着路远之的手臂,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亲,时尉忍不住闭上眼睛,睡意慢慢涌了上来。
路远之一想也是,便不再这里再多做纠结了。只要,再努力一点帮上时尉的忙就好了。
路远之一下一下拍着时尉的后背,安抚着他有些焦躁的心情,用上了上次吃早饭时看来的妈妈哄小孩睡觉的招数。
时尉累得厉害,不闭眼还好,心爱的人搂在怀里,j-i,ng神再一松懈,困意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行了行了,晚上不弄了,宝贝儿,我们睡觉吧。”时尉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路远之拉过去一起睡的话,路远之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时尉累的这些日子,路远之也不轻松,法律专业的压力比他们大多了,但即便如此,路远之还是在帮着他揽过了大半事务后坚持锻炼坚持节节满课。
时尉都怀疑路远之每天要坚持锻炼是不是怕自己吃得少消耗大,为了不上课上到一半晕过去而拼命锻炼了。
“嗯,你先睡,我马上也好了。”路远之答应得十分爽快。
但时尉知道,只要自己一睡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