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默不作声,视线始终放在远处的景元启身上。
他刚好拍完这一幕,正在从威亚上下来,等落地了,就一边脱着身上的古装外套,一边往这边走。
“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你也不是鼎盛的时候了,消息不灵通可以理解的,对了时哥,你今年是不是都没接到两部戏?这部戏还是用了人脉拿到的吧,诶,真是岁月催人老,时哥你以前那么风光,到了现在连我这个小透明都比不上了。”
“说起来,我现在真是,一天都没得空,档期排的满满的,好几个大剧组争着要我,拍完这个剧组的戏就得赶紧去隔壁了,真羡慕时哥你,能这么清闲。”
时清默默地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眨着眼,神情淡漠,完全没有任何波动。
倒是景元启刚过来就听到这句话,顿时乐了,剧组日子太无聊,他正愁没事做,怼傻二逼多好玩。
青年一双桃花眼笑的微微弯起,笑容阳光,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朱安河老师要真羡慕时老师,我在几个投资商那里也说得上话,不如我帮这您说说,看让您好好休息几年怎么样?”
“说的上话?”
朱安河生动形象的掩饰了什么叫做干一行鄙视一行,语气嘲讽:“怕是在床上说话吧,小景,前辈奉劝你一句,说话要注意,出口得谨慎,不然得罪了人可不好。”
“巧了。”
景元启笑容肆意:“我也正好要跟前辈说这句话呢。”
“对了前辈,一会我们俩有场戏份,是我扇您耳光,您可小心着点,别和我这手硬碰,万一把您脸给扇肿了,我这个小后辈多过意不去啊。”
“你!”
景元启话里有话,朱安河又不是听不出来,他先是愤怒,接着又带着气笑起来,放着狠话:“好,你扇,你扇啊!”
“信不信,今天我这脸要是肿起来了,明天你就能滚出这个圈子!!”
“信,怎么不信,要是您愿意为了在您那老头情人跟前有更大效果,自扇耳光然后嫁祸给我我都信。”
青年笑嘻嘻的,不起看气炸了的朱安河,而是站到了时清身边,“时老师,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说你喜欢狗?还说以后要养狗来着?我跟你说,养狗可不能养小型犬,尤其是眼前这样的,越是小,越是没杀伤力,看见人了吼的越凶呢。”
这指桑骂槐的,是个傻子也能听懂了。
【太残忍了。】
时清对系统说:【他只是嘴臭了点,人讨厌了点,说话让人想吐了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呢。】
系统正在之前在看菜谱,压根不知道宿主在说什么,但还是快速的附和:【对呀对呀,太残忍了。】
“好!好!!景元启!你给我等着!!”
朱安河身上还穿着古装衣服,气的直接甩袖离开,景元启压根只把他当成一个逗乐的,见他走了也不在意,只笑弯了桃花眼,嘻嘻笑着跟时清说话:
“时老师,你脾气可真好,他都这样骂你了,你还一点都不生气。”
“没必要,浪费时间。”言简意赅:“小型犬也不都是那样。”
话题跳转的太快,景元启险些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时清是在说之前他说的“小型犬越小越要对着人吼”的话,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只是随口说来怼他的,如果时老师喜欢小型犬,我收回那些话。”
时清:“嗯。”
应完了,他的视线又飘到了再次开拍的剧组里,一副不想再和景元启交流的样子。
景元启其实也只是闲得慌,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位大影帝硬朗的壳下存着软软嫩r_ou_,他就手贱想撩开硬壳去戳嫩呼呼的r_ou_。
但凡事也不可c,ao之过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见时清摆出这副模样,青年耸耸肩,脸上依旧是阳光的笑:“那时老师,我就不打扰了,你继续。”
“嗯。”
景元启走了,时清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一片岁月静好。
时清:【统统,你刚才听到景元启说的话没有?】
系统再次从菜谱中抽出思绪:【啊?】
【他把朱安河比喻成狗,还说要扇他耳光。】
【哦……我没听刚刚。】
【真是太残忍了。】
系统:【没错!太残忍了!】
时清:【狗狗做错了什么,要比喻这样的人。】
系统:【……】
过了一秒钟,它缓过来了:【对!太残忍了!】
【还有那个扇耳光,他的手长得那么好看,他也忍心用来扇耳光。】
系统有点不明白手好看和扇耳光有什么关联,但还是持着“宿主说的一定是对的,如果不对就参照上一条”的思想,认认真真附和:【就是!】
【所以我们得拯救他的手。】
时清说着,慢腾腾的站了起来,顺着刚才朱安河离开的路线走。
差不多走了个四五分钟吧,他看见了正躲在两个屋子中间隐蔽处刚挂了电话的朱安河。
时清没躲藏,直接大大方方的叫了他一声:“朱安河。”
叫完,身形修长的影帝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