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刘非放到椅子上,试图唤醒。
丁鹤又尝试了一下,终于成功按动密码,手机屏幕即将解锁。
手机桌面闪过一张照片,突然整个黑屏,闪着火花。
他一时吃痛,只能把手机放下,同时,手机冒出一股青烟。
“好像从内部烧毁了,应该没用了。”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他应该看清了桌面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一男一女的合照。
顾心裁疑惑问:“光摔能摔成这样?”
“不能。应该是年久失修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心裁心慌意乱。
丁鹤看向四肢抽动的刘非:“这不是还有活人吗?他是不是要醒了?”
刘非抽搐着醒来,板着脸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丁鹤坐在他对面,关切地问他:“还好吗?”
刘非本来怒气冲冲地要赶他,听了他的话却安静下来:“还、还好。”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学生的气势压制下来。
“我知道您现在情绪很激动,也理解您的这种感觉。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您。”
刘非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看起来冷静了不少。
“你们不上课究竟在做什么?”
“我有些问题要问您。”丁鹤望着他的左手,“您的戒指,是谁送给您的?”
刘非表情不太自在:“是一个朋友送的。”
“女性。”
刘非没有回答,脸色却已经明示了。
“您的那位朋友,就是刚刚发短信的那个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非的声音稍有些尖锐,“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收到过短信?”
“她欺骗了您,是吗?既然如此,您也必要为她隐瞒了。”
丁鹤的声音很有诱导性,让他忍不住吐露心声:“是……是她。”
他咬牙切齿地道:“占卜师!”
他的声音太过愤怒,顾心裁忍不住“啊”了一声。
丁鹤却蹙起眉。
郁谨斩钉截铁地道:“不是她。”
“我刚刚,看到一张照片,”丁鹤似有所指,“是你和……”
“不,”刘非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突然抱着头,表情扭曲,几乎拼尽全力吼出一句,“就是她!是她!她骗了我,她说我的愿望能够达成,我那么相信她——”
他还没有说完,突然天花板发出一声轻响,吊灯连带着天花板灰一起掉了下来,向刘非砸去。
郁谨抬抬手,把吊灯拧碎了,碎片叮叮当当地落在他们身边。
刘非突然把灯管碎片捡起来,塞到喉咙里。
就像是他说了不该说地话,而有人在对他施以惩罚。
覃慎连忙掰他的手,却发现他满嘴鲜血,还在咯咯地笑。
他一边笑,血就一边顺着嘴角淌下来。
他的喉咙被割伤,不能说话,就扑到办公桌边,拿起笔在备课本上写字:
你们做了错误的选择。
你们永远也不可能走出去。
你们只会把更多的人卷进来。
他人一切的灾难都源于你们。
这就是惩罚。
他疯狂地重复这几句话,嘴角的血滴到纸上,把字迹洇开。
“把他打晕,送他去医院。”
丁鹤话刚说完,刘非就双腿一蹬,躺倒在地。
“看起来没这个必要。”顾心裁犹犹豫豫地道,“他死了。”
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从窗缝落入办公室,在窗台上ji-an起,又化开。
下课,晚饭。